“艾卓,你別哭。”
卷毛拍了拍我的背,我把鼻涕眼淚全擦在他的衣服上,在他懷裏整理了一下情緒,便脫離開他的懷抱,我抬頭看卷毛,他還是微微皺著眉頭對我笑著,我見他這樣子一下破涕為笑,連忙給他頭上來了一掌,對他吼道,“你來的也太遲了吧!”
卷毛被我打的頭一歪,隨後他撓撓了頭,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小聲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轉過身去的時候,許白臉已經回到球場上去了,還是我們家卷毛知道疼人。
我這雖負了傷,但工作還是要繼續做的,畢竟老師教導的好啊,一切要以工作為重。於是我就和卷毛繼續維護秩序,為國家社會學校人民繼續發光發熱。不過這期間真是無聊透頂,於是我隻好和卷毛侃起了大山。
“林燦,你到底叫費李普還是林燦啊?”
“你猜?”
“猜你妹!快說!”
“你真暴力。”
卷毛揉著頭繼續說,“我當然叫林燦啦,費李普是奶奶取得名字,我奶奶姓費,以前我是跟奶奶姓的。”
“為什麼呀?”
“因為我爸以前認為我不是他親生的呀。”
“什麼?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對不起。”
“沒關係,我現在不是改回來了嘛。”
卷毛雖然嘴上說的很輕鬆,但我還是在他的眼神裏看見了難過。
“我們換個話題吧,說說你為什麼轉校來這裏啊?”
說實話,我真的是分好奇他為什麼會來這裏,之前就想問了,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
“當然是為了你啊。”
卷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好似我問了個白癡無比的問題。
“你少來這一套,我們之前又不是很熟,你幹嘛為了我來這破學校。”
我對卷毛這個狗血的答案甚是不滿。
“我真的是為了你才來的。”
看著卷毛一臉委屈的小樣樣,我又想打他了。
“好吧,就算你是為了我來的,但是這是為什麼?”
“你不知道麼?”
卷毛睜大雙眼。
“廢話!我知道的話能問你麼?”
我這次真沒忍住,毫不猶豫的再給了卷毛一掌。卷毛睜著一雙汪汪淚眼看著我,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繼續施壓,“不許哭,快說!”
“你真不記得了?”
卷毛又試探性的問了我一次,我該記得什麼?思索了半天,我沒覺得我忘記了什麼啊?難道我失去了一段記憶了?哦買高低,這可怎麼是好。
“記得什麼?”
我朝卷毛皺眉,他見我不開竅的樣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後,便說道,“咱家端午吃什麼?”
“吃魚怎麼樣。”
我聽了卷毛的話,想都沒想就回了話。
“魚鷹不下水了。。。。。。”
哎呀媽呀!這這這不是那傳說中《嘎子哥》裏最著名的暗號麼?我聽完卷毛的話之後,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指著卷毛連退好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卷毛,嘴裏還叨念著,“原來你。。。你。。。你是共X產黨特派員!”
“是啊,地下黨聯絡員,你可讓我好找啊!”
我瞬間就有一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天啊,原來卷毛是我遊戲裏的師傅,我倆見麵打招呼的暗號就是這個。在這遊戲裏,我取名叫做“地下黨聯絡員”,當時創建人物的時候,真是不知道該取什麼名字了,剛好我同學在我旁邊看《嘎子哥》,她把聲音開的老大,一聽見共X黨對暗號的時候,於是我就借坡下驢、順風使舵取了這麼個驚世駭俗的名字。
我一度以為隻有我才如此精忠報國,取出這麼雷人的名字,沒想到,剛出新手村,就發現有個一百多級的大神,他的頭頂上頂著六個金燦燦的黃字——“共X產黨特派員”!我當時就噴了電腦屏幕滿屏的奶茶,小機當時就不行了,在學校後門和修電腦的吊絲摳腳大漢纏綿了三天三夜才回到我的懷抱。
剛拿到電腦一進遊戲,就發現有人招我做徒弟,我一看,這不是我們自家人‘共X黨特派員’麼,心想原來他也注意到我了,於是帶著一種惺惺相惜的蒼勁淒美之感,我鬼使神差的就按下了同意鍵,心想我初出茅廬就有百級大神帶我,還是挺不錯的。
由於他經常帶我出入各種地方刷怪,(當然是他刷,我在一旁邊看漫畫邊蹭經驗啦。)而且就我倆這奇葩名字,再加上玩這些遊戲的孩子不是傻根兒就是缺心眼,(你把自己也罵了好嗎?)所以我倆所到之處,眾人就一哄而上,大家恬不知恥的免圍觀起我和“特派員”這一對‘地下情侶’,還不買門票!我去,這些人真是太沒文化了,你說這麼個耳熟能詳、土得掉渣的的名字,他們居然都覺得稀奇。拜這些奇葩所致,我倆在我們的服務區裏那是相當出名,連邀請我倆去的幫派的名字都是——‘特務幫’。哦買高低,這世界是腫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