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抬眼,正巧被頭頂的燈光照到,那光亮含著彩色而來,她看到那燈光中閃爍的自己,飄忽不定。
他總是這樣,在她無法左右的時候替她下了決定,她連反駁的權利都沒有。
現在是不是又再一次的回到了五年前,到了那個路口。
她記得,他站在她的身邊,說,“簡恬心,有沒有雙腿我都能夠照顧好你,所以,到我身邊,讓我給你和孩子一個家!”
恍然隔世,隻是這一切現在想來卻如同一場夢一般。
“不可以了……”
宇軒,真的不可以了,五年的時間,我們彼此都累了,你愛上的我心裏裝著別人,這一切對你都不公平。
恬心還想要說什麼,手中的電話卻是被奪了出去。
“華宇軒,裝著瘸子很好玩嗎?”霍擎宇冷冷地聲音響起。
“是你,你怎麼會在恬心的家裏。”華宇軒看了眼時間,氣得眼睛都紅起來。
“不好意思,確切的說應該是我們一起在酒店裏。”
“霍擎宇,你不要說……”恬心掙紮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霍擎宇已經把不該說的全部說了。
“卑鄙,你算什麼男人,隻會欺負女人!”華宇軒怒,雙手攥緊,狠厲的落在玻璃板上。
“我沒有欺負她,不信你問她,有多麼快樂!”
“霍擎宇,閉嘴!”
恬心氣急,眼睛都紅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
“華宇軒,不管什麼樣的原因,她照顧了你五年,是恩是怨都應該還清了。”霍擎宇笑,他的女人哪是他可以碰的,在昨晚得到一個真相後,霍擎宇更加篤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來。
“霍擎宇,你!”華宇軒生氣,卻是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恬心不是一個木偶娃娃,任人擺布。
“掛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霍擎宇邪肆的笑起,然後修長的手指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霍擎宇,卑鄙!”恬心衝到他麵前,瞪著他。
“卑鄙,簡恬心,不識好歹!”霍擎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拉近,呼出的氣噴在她的臉上。
“你這樣會讓宇軒誤會的,事情明明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麼樣的,簡恬心,無論有多少種語言,也擺脫不了你陪我睡了一天一夜的事實!”
他的話,像是沾滿鹽粒的皮鞭,狠狠地抽在她的心上。
泛濫的傷口,帶著刺痛,淚水狂奔而來,她顫抖著唇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簡恬心,收起你那所謂的眼淚,我不是華宇軒,我最討厭女人流眼淚!”
煩躁,說不出的煩躁,在看到她的眼淚後。
“霍擎宇,你真討厭!”恬心牟足了勁,一把將他推開,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霍擎宇笑,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討厭,卑鄙,無恥,短短的一天,她把所有形容渣男的詞語都給了他。
從臥室跑出來,恬心卻是沒有走出總統套房,隻因他該死的變態,在門上設了密碼,她根本出不去。
霍擎宇走出來,掃了眼她,然後坐在了沙發邊,優雅的交疊雙腿,“簡恬心,你想擺脫華宇軒,可以幫你的人隻有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擺脫他!”
“那你還想讓華家的人來哄你不成,你是有多沒臉沒皮!”霍擎宇抽出一根煙,緩緩地點起,頓時煙味充斥在房間裏。
恬心吸了吸鼻子,她一向對煙味不喜,窗戶都沒開,此時更是濃烈許多。
“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嗎?可是我要說我管定了,你預備怎麼著!”
“霍擎宇,你是不是神經病,閑的沒事幹,我一個前妻,你管我幹什麼,我是生是死都與你有什麼毛線關係啊!”恬心怒,快要氣死了,她現在心裏本就煩得很,他卻還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我找到了不能不管你的理由!”
淡淡的一句,愣住的是簡恬心,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對她有意思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霍擎宇何許人也,怎麼會吃回頭草。
“霍擎宇,我們在醫院不是說好了,從此毫無關係嗎!”
“本來是這樣,但我的腦袋會有後遺症,你不是要為我負責?”他淡淡的反問,同時做出頭疼的樣子來。
“後遺症?”恬心不信,她明明跟醫生再三確認過的。
“嗯。”霍擎宇點頭。
“不可能的,你的手術根本不會對大腦神經有任何影響,醫生說了你頂多有輕微的腦震蕩,但你恢複很好,而且每次複查的時候我都有問過醫生。”
“那明天一起去醫院,你再問一次醫生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