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其實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就是覺得在家裏胸口發悶,腦袋也沉沉的,想出來走走。
可是這出來了吧,也是漫無目的,不知道要往哪裏走。
腳下的帆布鞋走的不快,一步拖著一步,腦袋搖晃著。
“霍念慈!”就在雙兒想要回家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男音。
那麼熟悉的音質,即便隻是聽過那幾天她也是記得住!
腳下頓住,霍念慈低著頭,沒有轉身。
“念慈!”又是一句,不似剛才的漠然,更像平日裏他叫她的樣子,寵溺,溫柔,又帶著些許無奈。
隻有他叫她念慈,其他的人都叫她雙兒,她跟他說過的,可是他就是不聽。
他說,念慈,放學我來接你!
他說,念慈的腿那麼美,怎麼可以留疤!
他說,念慈不及念慈!
......
原來他說過的話她全部都記得,原來他隻是出現那麼幾天就占據了她的心房。
憑什麼,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她霍念慈當做什麼?
手指緊緊的蜷起,掌心的嫩肉被割到,沒有絲毫的疼意,小手攥著拳頭,跑了起來。
冷藤千看見她跑起來慌了下神,然後趕緊追了過去。
左腎上的傷還沒有好,隨著他跑起來的動作而有著陣痛,幸好他穿黑色的衣服,血流出來她看不見,不然又要嚇壞她了。
他胳膊長腿長,雙兒本來運動細胞就低迷,所以三兩下就是被他抓住。
“念慈!”想念漫過心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冷藤千再也顧不了其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放開我!”哪裏能他說抱就抱的,失蹤那麼多天連個音訊都沒有,說回來就回來,說抱她就抱,誰允許的。
“念慈!”雙手像是鐵鏈般,將雙兒纏住,俊臉壓下,落在她瀑布般的長發裏,狠狠地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想死她了,原來隻是過了十幾天就如此想念。
雙兒不買賬,在他的懷裏左動右晃的,就是不給他抱。
掙紮間,手肘直接擦過了他的左腎,那還沒有好的槍傷被碰,疼的鑽心。
“嗚!”
他的眉心閃過一抹痛意,嘴唇也跟著白起來。
雙兒想要關心他,但是想到他的惡行,又把手縮回來,死死地抿著嘴巴,即便這樣,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她的腰。
“念慈!”聲音低沉暗啞,像是隱藏著痛楚。
“走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裏是酒店啊!”她努著小鼻子,生氣的吼道。
冷藤千寵溺一笑,原來他的小丫頭生氣了。
“我下次絕不會離開你。”他摟著她,霸道的聲音溢出。
雙兒沒吭聲,不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原諒他的,不然她也太沒有原則了。
“念慈,對不起,這次事發突然,下次我絕對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他看著她不說話,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睛裏。
本來鼻子都悶悶的,這會看見他的臉,卻愈發覺得酸酸的,他堅硬的下巴棱角更加分明,性感的薄唇緊緊地抿著,眉宇皺在一起。
“啪嗒!”雙兒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小嘴緊緊的抿著。
“念慈!”看見她哭,冷藤千心裏一陣陣的痛,趕緊伸手給她擦眼淚。
“都是我不好,傻丫頭,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他摟著她的頭,讓他靠在他的胸口。
那熟悉的味道襲來,隻是中間卻夾雜著鮮血的猩鹹,雙兒因為傷心難過,也沒有去多問。
“爸爸和媽媽都回來了,你沒法回去住了?”雙兒突地一聲,又是大哭起來。
冷藤千笑,任憑她將眼淚全數擦在他的襯衣上,手指玩著她的黑發。
“沒關係,雙兒想要見我,我是一定能夠進去的!”
“我的臥室在三樓,你翻上去不怕摔死啊!”雙兒說的是實話,那別墅外麵什麼都沒有,他怎麼過去。
“不怕,我是屬猴的!”
這是他第一次開玩笑,也沒有覺得多好笑,隻是想猴子會爬樹,就這樣一說。
“噗嗤!”雙兒還掛著淚珠的小臉上,瞬間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