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鐵劍一揮,頓時烏光一片,空氣中霎時間多了許多道劍影,細數之下一共七道,七道劍影壓倒性的劈向迎麵而來的兩個人偶。
轟的一聲巨大的聲響,隻聽周圍一陣劈裏啪啦哢嚓的聲響,兩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到一起後瞬間炸了開來,將整個一樓都要摧毀了,門窗桌椅盡皆粉碎,孫安正對麵的一堵牆被兩個人偶撞口出了兩個透明的大窟窿,孫安雙手握劍,虎口一震發麻,整個人僅向後倒退了兩步便止住了身形。
懸在半空中的那人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兩個人偶隻剩下了下半身,上半身已經被劈斷飛了出去。
空氣中一陣灰塵木屑飛揚,外麵看熱鬧的人此刻都嘩然,吃驚的看向這裏,過了很長時間一品豔香樓裏才重新歸於平靜,孫安單手持劍站在原地,抬頭望向懸在半空中的那個人影,眼神平淡無波。
吧嗒吧嗒,突然有血透過那人的麵紗滴落了下來,孫安眉頭不禁一皺,明顯可以看出那血的顏色和正常人的不一樣,呈黑色,黑的陰森嚇人,並同時散發出一股惡臭的氣味。
孫安舉目向往,身上仍然沒有什麼動作,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那人此刻幾乎已經沒有還手的餘力了,果不其然,沒等多久,那人唰的一下就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直接將身下的木質地板砸出了個大坑,頭頂山的鬥笠咕嚕咕嚕的滾到了地上,滾到孫安的身前,孫安一抬腳將那鬥笠踩住,眼神挪到那人臉上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孫安走到那人身前,屏住呼吸,空氣裏的惡臭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可見這人的血不是一般的臭。那人的臉上還蒙著一層黑色的麵紗,孫安直接用劍將其挑開,等看到那人的臉之後,孫安神色馬上就是一愣,緊接著吃驚至極,那張黑色的麵紗下竟然是一張年輕且幹淨的無法形容的臉頰,看上去還有幾分帥氣,一點兒也不像剛才感覺的那般陰邪。
這反差簡直是太大了,一時間孫安竟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實終歸是事實,就在孫安錯愕費解之際,氣海穴裏傳出了一陣幽幽的聲音,鼻祖的那縷殘存的精神烙印說道:“你看到的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傀儡,是被人奪了舍的,原本的靈魂早就死了,奪舍是養屍人最擅長的把戲,奪舍後再把自己的靈魂與自己所養的屍體共存,達到一種無形無我的狀態,隻要有一個被養的屍體不死,他就不會死,剛才你一連劈死了十個人偶,所以這家夥現在是徹底的死了。”
孫安聽的一陣愕然,其中要義也不是很懂,難道那是個人偶裏存留的才是養屍人真正的靈魂,而這個傀儡隻不過就是一個傀儡,完全是一個迷惑的作用?孫安問了幾聲鼻祖的那縷精神烙印自己想的對不對,一連問了幾次都沒有反應。
孫安隻好悻悻的走出了一品豔香樓,不用想葛靈兒他們肯定是不會在樓上了,回過頭看一眼斜耷下來的大牌匾,本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好地方,以後恐怕是要變成鬼屋了,圍在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一見孫安出來了,立馬嚇的一哄而散,孫安無奈的搖頭歎了口氣,信步向對麵的萬國春香樓走去。
萬國春香樓裏,生意紅火的非常,可能是由於對麵的一品豔香樓以後注定是香不起來了,許多饑不擇食的漢子都跑了萬國春香樓來,不管漂亮不漂亮的妓女最近生意都不錯。
孫安直接進了萬國春香樓一樓的大廳,馬上就有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圍了過來。
“喲,這位大爺,來瀉火的麼?讓我們姐妹服侍你吧!”兩個女人同時嗲聲說道,嗲的孫安渾身一陣雞皮疙瘩毫無征兆的就起了起來。
麵對兩個女人的熱情相擁,孫安也不推搡,冷然問道:“你們在這裏做多久了?”
“正好一個月,妹妹我才下水呢。”其中一個嗲聲道,這個說完另一個又接著媚言道:“我剛好半個月。”
看兩人臉上媚態的嫻熟勁兒,孫安才不會信,嘴角嗤的一下冷笑,從懷裏摸出了兩錠大銀子對兩人道:“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兩人頓時互相看了一眼,而後滿臉喜色,心想這就攬來了一樁肥生意真是不錯。
樓上的一個普通房間裏,兩個人左右坐在孫安的身後,盡皆貼附在孫安的身上,不時的用手摸索著孫安的身前臉頰。
孫安眼神微閉,冷言道:“都坐好了。”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卻十分的有威嚴,嚇的兩個見慣世麵的紅塵女子立馬就坐到了一旁,從孫安一進來兩人就注意到了孫安背後的那把劍,再看孫安麵容的滄桑肅然,肯定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這樣的主兒如果單純尋歡作樂也就罷了,要是還有點什麼其他的嗜好……兩個女人的又互相看了一眼,眼睛之中不禁露出了後悔之色。
“對麵的一品豔香樓是哪天關門的?”孫安語氣淡然道。
“哪…哪一天?這個真不知道,就知道前兩天有幾個人衝進了我們這裏,然後又從後門衝了出去,還有一些人在追他們。”
孫安臉色一頓,語氣有些激動起來道:“他們都什麼樣?是不是有一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