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事,她消沉很久,甚至不敢出門,直到傘說,小安家搬走了,她才敢再次出門,一出門,便被人指指點點,嚇得她趕緊回了小院兒,把自己鎖在屋裏,那天開始,她白天再也不曾出去過,直到後來長大了。
也是從小安事件開始,她不敢再與人類做朋友,便試著想和那些東西做朋友,結果倒好,她還沒靠近呢,那些東西就跟逃命似地一個比一個跑得都快!
最後的最後,她把目標投向了其他物種,比如動物的身上,她發現,和動物溝通果然要比和人類溝通來得簡單,若是不同意,隻需要傘稍稍小露一下下,便會乖乖地同意了!
她可以看電視,可以上網聊天,可以不用擔心別人發現她的身份。
但,她的心,似孤寂的深淵,深不見底!
幸好,還有傘,生活才不會那麼枯燥,那麼無聊!
她不是無神論者,她的自身存在本就不平凡,傘說的那些,她都信。
可是,就是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這樣一個讓她嚐盡了人情冷暖的地方,竟讓她心生不舍!
某傘感到某血今日大大地不一樣,全身上下好像散發著那種叫憂傷的東西,試著問道:“小,小血,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
某傘忙驚呼:“小血,你不能曬太陽,別傷害自己!”
“那就閉嘴!”
某傘乖乖地不再言語。
某省某市動物園內,名為老王的某虎看到撐著某傘款款而來的某血,激動地嗷嗷直叫。
雖然其是園中虎,但仍不失百獸之王的架勢,這一叫,嚇得那些膽小地動物哆哆嗦嗦地直往犄角旮旯裏藏。
某血沒有向以往那樣大搖大擺地穿過鐵柵欄,溫柔地撫摸著某虎那毛茸茸地大腦袋,而是站在鐵柵欄外,深深地看向某虎,某虎也不明所以地傻乎乎地看著她。
“唉!”某血長歎一聲,雙目變地水汪汪地,“老王,我明天就要走了,永遠不回來了,你保重!”
這丫頭有陰謀!某傘開始為某虎祈禱。
某虎傻不愣怔地呆愣了好長時間,口出人言:“為啥呢?小血,你要去哪疙瘩?不回來了?那是不是說俺就永遠見不到你了?那可不行,你知道俺老稀罕你啦,你要走也得稍帶著俺!”
老王的品種是東北虎,所以一說話就滿口地東北味。
“不行的,老王,我早說過我們不合適的,先不說我們不是一個種族,就說我這一去吧,我們就等於是人虎永隔了!老王,找個漂亮母虎,談談戀愛,然後交交配生幾個可愛的小老虎,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幸福生活吧!我會祝福你的!你,就忘了我吧,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老王,永別了!”
絕決地轉身,不停聳動的瘦削單薄的小肩膀,無不彰顯著主人對離別的傷感!
聲聲淒厲,字字悲愴,聽得某虎的心肝抽筋似的猛疼!
再看看她那孤獨、淒涼的身影,某虎的心肝疼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