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瞞不過蕭爺的耳目。”蘇貝岑恭維。
蕭爺眸光又深了深,“有些事情,那是天意……也不是誰想改就能改的。”他頓了下,“溫暖是個死心眼的人,又倔,這樣的人,往往都會被自己困住。”
哪怕,現在的溫暖喜歡阿梟,可也抵不過一個誤會!
“請蕭爺指教!”蘇貝岑有些緊張。
“如果,霍亦釗死得前一晚,就是阿梟占有溫暖……”蕭爺停頓了下,“貝岑,你該知道要如何做了?”
蘇貝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駭,明顯的,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
蕭爺也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揮動著高爾夫球杆,一臉的淡漠。
阿梟這次回來的目的,他清楚。
可夜門和亨特伯爵之間的利益往來,隻有他和蘇貝岑之間的結合才是可靠的……
不管是亨特伯爵,還是夜門,都不會想要看到阿梟和蘇貝岑分開。
“蕭爺,這是……”蘇貝岑反應了會兒,才回過神,“真的?!”
“真假很重要嗎?”蕭爺淡淡開口,“隻要能成為致命一擊的先決條件就好,是不是?!”
蘇貝岑閑置的手攥了又攥,她嘴角緊呡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吞咽了下說道:“我明白蕭爺的意思了……謝謝蕭爺!”
“嗯。”蕭爺應了聲,摁了藍牙耳機掛斷電話。
不過停頓了下的功夫,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蕭爺接起,裏麵傳來夜門分堂管事的聲音,“長青,阿梟去找亨特伯爵了,你知不知道?!”
蕭長青應了聲,“知道。”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啊?”那人聲音急切,“我聽說,他這次回來,是要跟蘇貝岑解除婚約……他這樣一意孤行,是想將夜門推上危險的地方嗎?”
蕭長青聽著裏麵的人在抱怨著,也沒有說話,自顧的打著球……
那人足足抱怨了有五六分鍾,才緩緩平下心。
“老嚴,”蕭長青開口,“你這脾氣也要改改……當初你和我一起打天下,你的功勞我記著一份,可到底,我現在退休了,你做什麼,也是要掂量的。”
“那你就把你打下來的天下,讓阿梟給霍霍了嗎?”老嚴顯然不滿。
蕭長青笑了笑,“夜門現在在阿梟手上,發展的不是很好?還開了個銀行,底下人不都說了,牛氣!”
老嚴不吱聲了。
“老嚴啊,我還等著你們回頭陪我養老呢……”蕭長青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嚴雖然和龍梟不對盤,可也不是傻子。
龍梟最近準備著手用新人替換各堂口的老人,他不是沒有意識到……
就是因為意識到了,才開始不安。
“蕭爺,有你這句話,我老嚴也沒有什麼說的。”老嚴開口,“行,我就忍著,有蕭爺在,我們這幫老兄弟也就有個念頭。”
蕭長青沒有說話,隻是聽著老嚴自顧的說完,說了“回頭一起喝茶”後,掛了電話。
蕭長青手撐著高爾夫球杆,視線落在遠方,嘴角那抹深意的笑,始終不曾蔓延開來……
有過往的事情劃過,蕭長青的臉色,漸漸變得冰寒起來。
那是一總愛而不得下的報複,帶著尖銳的沉痛。
龍傾刖,當年你附加在我身上那麼多痛苦,我卻把你兒子教育成人,還能叱吒一方……
怎麼說,你都是要感謝我的。
畢竟,像我這樣以德報怨的人不多,不是嗎?!
蕭長青嘴角噙了冷笑,收回視線轉身……
夜門門主,世界上數得上的私人性質銀行。
龍梓熠逼阿梟回龍家,阿梟卻僵著……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阿梟如今的身份回龍家,會掀起如何的風波。
他等著……
畢竟,事情總是要有一個結局的。
他等著最後一擊,隻有樂極生悲了,才會過癮,不是嗎?
那種從雲端跌落,‘啪’的一下……
蕭長青想到此,嘴角溢出一抹陰寒的冷笑。
他太清楚這樣的滋味了,也是清楚,所以才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