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晨一聽,嘴角抽了下。
溫暖任由著季暮晨給她紮針,隻是整個人空洞的厲害。
季暮晨弄好一切後,沉歎了聲,索性拖過椅子在床邊兒坐下。
“溫暖,因為你這裏出事了,龍梟放下國外那麼多重要的事情立馬回來……因為他回來,那邊的事情偏離了軌跡,有些沒辦法收。可就算這樣,臨走的時候,他還是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你。”
溫暖依舊沉默。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問題……”季暮晨說道,“可我很清楚,龍梟開始真的沒有打算介入你的生活,如果不是你和他交集了,他不會幹預你任何。”
“你們走到這一步,之前誰和誰的糾葛,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季暮晨看著溫暖問道,“畢竟,那一晚,阿梟也非所願。”
溫暖終於有了反應,她緩緩抬眸,看向季暮晨。
“我是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阿梟的,出去玩遇到了些事情……他救了我們幾個同行去玩的人。”季暮晨開口,“可救完了,我們才知道,他身上有傷,因為救我們,更嚴重了。”他有些澀然的笑了笑,“好在我是學醫的,最後也算是緣分,大家也就熟悉了。”
溫暖靜靜的聽著……
“當年那晚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時候我正好回國。”季暮晨繼續說道,“阿梟在國外的勢力很大,各色各樣的人都想要給他塞女人,可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回來後,想不到就有人給他塞成功了……”頓了下,“那個人也就是你。”
季暮晨略去了當初龍梟能被下藥成功,是因為他義父。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晚,不僅僅溫暖的命運變了,龍梟的感情淪陷了……還有霍亦釗陰差陽錯的死了。
溫暖沒有錯,初戀算是因為她死得,可如果沒有前一晚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龍梟沒有錯,非要說錯,那也隻能說,龍家人再狠,對待感情都是天注定的,沒辦法。
“可你這樣將錯誤全部怪在他身上,對他不公平,不是嗎?”
“他讓你說的?”溫暖幹澀的問道。
季暮晨笑了,“你認為龍梟那樣一個冷傲的人,會讓我來給你解釋?”他嗤嘲的笑了下,“溫暖,我不是為你,我是見不得龍梟這樣辛苦的時候,還要顧慮你。”
他起身,收拾著東西,“他有可能隨時會回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我建議你就留在別墅等他回來……”頓了下,“當然了,如果你不想在別墅裏待著,回你的公寓也好,如何也罷,都是你的自由。”
季暮晨看了溫暖一眼,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腳步。
微微偏頭向後看去,隻聽他開口說道:“說了這麼多,也不在乎多給你說一件……”他沉歎了聲,“原本,我想著讓霍小悠來龍帝國醫院的,可龍梟沒同意。因為華康的腎內科在國內也有名,而且厲家的人,他熟。”
頓了下,他繼續說道,“可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想霍小悠的病占據你太多的精力……在菲爾諾來海濱交流的時候,他用了關係讓他給霍小悠看了。菲爾諾你也許沒有聽過,可是,我們做醫生的是知道的,他是腎科的天才專家!”
季暮晨收回視線,看向前方,“溫暖,霍小的情況你自己清楚……如今能夠出院,就真的是幸運嗎?”
話落,他回頭又看了眼溫暖,再沒有說什麼的離開了臥室,留下溫暖一個人,躺靠在床上。
隻是,原本失去了靈魂的臉上,漸漸龜裂了開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裂開,卻又無法沉澱。
……
龍梟抵達倫敦後,就往夜門總部而去。
祁烽開車才轉出機場停車場,手機就響了。
他接起,聽著裏麵的人的彙報,臉色有些詭異,“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祁烽從後視鏡看向後座,“梟少,駱以恒的身份查到了。”
龍梟原本看著車外的視線收回,落在前方……
祁烽又看了眼後視鏡,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的同時,才開口說道:“回到駱家的時間,以及空白期,所有時間軌跡都和霍亦釗連接……如果霍亦釗當初是被人想辦法詐死,那麼,駱以恒十之八九是霍亦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