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徑自拿出煙,正欲點燃,就見威爾拿過一個‘禁止吸煙’的牌子放到他跟前,還指了指。
龍梟看都沒有看一眼,點燃,吸了口後才淡漠的說道:“又不是病房和檢查室……”
“……”威爾一聽,耷拉了肩膀,自己也拿過煙點燃,從抽屜裏也找出了煙灰缸。
龍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下煙灰。
“Celina的情況,我覺得你應該挺清楚的。”威爾戳破窗戶紙的說道,“Derrick,你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看看我會不會騙你,對嗎?”
龍梟沒有說話,隻是吸了口煙,姿態透著一絲慵懶下的凜然。
威爾最討厭龍梟這個樣子,他什麼也不說,就等著你自己受不了他身上的壓迫力,自己乖乖的交代。
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很弱。
可惜……
在龍梟麵前,他也隻能弱著。
“好吧,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威爾吸了口煙,“想當初我和你混的時候,什麼伯爵,什麼貴族的,我誰都不認識。”
龍梟抬眸,看著威爾這會兒的一股子痞子勁兒,哪裏有什麼權威骨科醫生的樣子。
“Derrick,”威爾聳聳肩說道,“你就給我說,要我怎麼配合吧?”
“當做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該如何做,就如何做……”龍梟輕啟薄唇,聲音平靜的沒有太多的情緒,“戲,你也不是第一次演,賺我的人情,賺亨特伯爵的錢,你雙贏。”
“說的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一樣……”威爾一點兒不領情,“我最討厭在你們這樣的人之間遊離,比我做手術都累。”
頓了下,威爾繼續說道:“Derrick,Celina的腿,你就任由著她這樣?”
龍梟將煙蹍滅在煙灰缸,淡漠開口:“她喜歡,就好!”
話落,他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我先走了,這次我會在倫敦待幾天,沒事了可以過來夜門找我喝酒。”
“OK!”威爾也將煙蹍滅,起身送了龍梟出去。
到了門口,威爾還是確定的問道:“你任由著Celina這樣,其實,某種意義上,是助長了她的氣焰。”
龍梟的腳步停下,看著前方,視線漸漸變得幽深。
“我可以縱容她的貪心,容忍她的氣焰……”龍梟聲音平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可最後,她能得到什麼?”
一句反問,威爾隻覺得心髒突然停止跳動了。
他看著龍梟抬步離開,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龍梟這樣的男人,太過恐怖了……
他的縱容和容忍,隻會讓Celina自己毀了自己。
威爾暗暗吞咽了下,有些後怕下的冷颼颼的感覺……
龍梟這樣的男人,真的不能在他身邊玩心計,隻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溫暖很晚才回的家。
嚴孜吟見她回來,急忙問道:“姐們兒,什麼情況啊?!”
溫暖拖著疲憊的身體換了鞋,走去沙發坐下。
嚴孜吟看著溫暖那紅腫的眼睛,輕歎一聲的就把她給抱住了,“聊的不開心?還是還在糾結?”
溫暖閉了幹澀的眼睛,心情極度不好的悶悶說道:“孜吟,我想一個人……”
“恩?”嚴孜吟沒有明白溫暖的意思。
“不管是龍梟,還是亦釗……”溫暖聲音暗啞中透著疲憊,“我隻想一個人,也許,我也隻適合一個人。”
“什麼意思?”嚴孜吟放開溫暖,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仿佛不能理解。
溫暖嘴角扯了扯,可是,卻扯不出一個能讓她稍稍堅強的笑容。
“我離開了龍梟,”溫暖澀然說道,“可是,我也無法再和從前一樣,回到亦釗身邊。”
嚴孜吟嘴角抽搐了下,心疼的看著仿佛一下子沒有了方向的溫暖。
溫暖緩緩靠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的看著電視裏正在放的綜藝節目。
上麵的人,笑的腰都彎了,可是,她卻一點兒快樂的感覺都找不到……
就好似,心都被掏空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嚴孜吟沉歎一聲,“你離開龍梟,可你是他老婆。你現在就算不回亞東上班,可你沒有離職,也不能找別的工作……”
“小悠馬上能出院了,亦釗回來了,我也不需要再負擔她。”溫暖垂眸,聲音越發幹澀的說道,“我想先休息幾天,然後……再說。”
嚴孜吟想了想,點點頭,“也好,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也沒有放不下的男人!”她抓住溫暖的手,“不管如何,自己開心才重要,別人,管他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