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升咳嗽了一下道:“那小子果然逃了,而且還帶走了他們那一支的族令。”韓升看了一眼眉頭微皺的韓不言,輕聲道:“家主,你看此事如何了斷?”
韓不言嘴角動了動,方正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意道:“韓振林殺!至於火雲穀,韓家自古到今也從未躲避過什麼,我們小一輩自然也不能如此退卻,量區區一個火雲穀也奈何不了我們韓城!”
韓升點了點頭,眼中寒光一閃道:“不錯,人就在我韓城,你火雲穀又能怎樣?老夫也很久沒有遇到過強敵了!”
吳天心中輕輕一跳,這些老家夥顯然都是殺伐果決之人,殺氣平時內斂,偶爾放出一些還真讓人難以承受。
韓無涯似乎也受到了一絲觸動,明亮的目光掃了一眼吳天,但仍沉默不語。
韓不言思索了片刻道:“但我們也不得不小心一些,小心他們狗急跳牆,這樣吧韓伯,你將族內人仙以上修仙者召集在一起,另外加派人手巡城戒備,再派弟子出城搜尋韓振林,並昭告所有韓家家兵,韓振林一支族令已經廢掉,凡持此令進城者全部抓起審問!”
“是,城主!”韓升答應了一聲,又謹慎的問道:“家主,此事是否也和幾位長老說一下?”
韓不言點頭道:“嗯,這事就由我來辦!”
韓家一片風雨欲來的樣子,也驚動了韓家個個支脈,但卻沒人能確切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從這事情發生後吳天隨之也感覺到韓家對自己的保護也瞬間增大,自己離開之時,就有五個不下於築仙七層的人遠遠的跟在自己身後,顯然是韓家派人來保護的。
就在吳天等人在大殿中商討之時,在韓府西麵的一個陰暗的閣樓中,兩道聲音輕輕在閣樓中響起。
“二長老,此事你看該如何了結?韓振林居然勾結外人,導致我們這一脈在族中的地位大降,而且就連族令都被帶走,以後我們就不能進入寒山閣,那我們這一脈的子弟修煉上乘功法也就受到限製。”一位身著藏青色長衣的中年男子看著對麵幹瘦的老者說道。
老者赫然是閉門謝客的二長老韓江,而對說話的看服飾應該是韓江一脈的負責事務的執事。
韓江閉了一下眼睛片刻後睜開雙目道:“韓振林就此在族中除名,其親屬暫留察看,至於其他老夫也多管不得,不過你可以先探探韓不言的口風,看要如何對待我這一脈,若是太過分老夫也不允!”
那位執事感受到韓江的怒氣不由得退了兩步,隨後躬身道:“弟子明白,隻是如今我擔心峰長老那裏會對我們落井下石。”
“韓峰?”韓江眼皮一抬冷笑道:“他還不敢,雖然我們兩支族脈不和已久,而且韓不言出自他們一支,但這種事情不會少了老祖的影子,他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執事點了點頭道:“如此一說,弟子便安心許多,那弟子便先告退。”
“嗯,去吧!”韓江說道。
隨著那位藏青衣執事退出去之後,韓江的麵色不由得的沉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韓不言,看來你對我這一脈還真是不留情麵,若不是當初韓振林因為你女兒之事強出頭而與吳天相爭,因此受到你的懲罰,又怎會有今天之事?一切隻因你心存不公,若是再對我支脈相逼,老夫也就不再顧及老祖情麵非要與你爭個魚死網破!哼……”
這一天晚上,吳天盤坐在自己屋中靜靜修煉著,隨著這幾次與人交手,吳天終於感受到自己體內精氣再次蠢蠢欲動起來,貌似有要進一步精進的兆頭,吳天倒也不敢鬆懈。
這些日子來在韓家的修煉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比之在外麵與妖獸爭鬥而進步的速度更是相差許多,但好在吳天能夠靜下心來細細體會以前沒來得及消化的法術。修為上比之前更加凝實厚重,這也是最大的收獲。
雖然火雲穀之事在韓府鬧的沸沸揚揚,但作為此事情的引起者,吳天倒是處於平靜之中,而韓家的子弟也都收到了來自韓家高層的警告,不許打擾吳天,吳天也樂得安靜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