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是她對這個房間的第一印象,簡單到隻有兩張對放的沙發及沙發中間的茶座。
入座的是一對戀人以及對麵而坐的男子的母親。
“母親,我想娶她。”沙發上的男子邊說邊給戀人安撫的微笑。
對麵的婦人眉頭輕鎖,“但她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換言之,一個普通人的她是沒有資格嫁入我們家的。”
“母親,今生今世,我隻娶她一人。”
兒子少有或者說是第一次的反抗令婦人感到一絲惱怒,不滿的目光轉向兒子身邊的女子身上,“不行,我不同意。”
“可是,母親。。。”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準備明天和麗子去登記結婚,”婦人的眼神一變,一抹陰森的寒意爬上了她的心頭,“不要想私奔,你逃不掉的。”
“母親,我不要離開她,我隻想娶她,”男子緊緊地抓著女友的手似乎想要證明什麼,“何況,她已經懷孕了。”
婦人的眉鎖得更緊了,“明天再談吧。”
男子鬆了口氣,領著戀人走出房間,房間的燈亮了一宿。
“好吧,我同意你們結婚。但,她不許叫我婆婆。”這是她在第二天聽到的答複。
原以為。。。
“母親。”大女兒的輕喚結束了女子的回憶,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戒備,她僵直著身子,扯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老夫人讓你明天去她那裏一趟。”似乎有些顫抖的嗓音更證明了她的害怕。
“是。”少女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吩咐嗎?”純公事化的口吻,沒有一絲母女間應有的溫馨。
“沒。。。沒有了。”女子顯得有些慌亂。
“那我下去了。”少女轉身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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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古伊調整了微亂的氣息,房內的女子是她的母親,一個戒備自己的母親。
回首看著緊閉的房門,她知道母親一定又是靠在窗邊沉浸在有著父親的世界裏,母親是個孤兒,父親和妹妹才是母親的親人,而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罷了。
想到母親剛才的戒備,古伊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被母親厭惡和恐懼的女兒嗎?”不止一次,她這樣問自己,為什麼這樣的自己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呢?
“姐姐,抱抱。”耳邊傳來妹妹撒嬌的聲音。
“滾開,臭小鬼!”輕歎,為什麼她們就不能和睦相處呢?不過她們的介入才讓自己灰色的世界多了些色彩吧!
“別鬧了,玲,我們走吧。”回首看到嘟著小嘴的妹妹,“玲玲乖哦,過一陣子姐姐就住回來的,來,不要生氣了。”
“姐姐,一定要回來哦。”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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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淩玲家的路上
“喂,你怎麼了?臉色不怎麼好呀。”
“沒什麼。倒是你為什麼老是和玲玲吵架呀?”
“厄,這大概是因為我們的名字一樣,而且又都同樣關心你吧,況且那孩子那麼粘你也許是怕我搶走你吧,小孩子嘛。”
“那你就不會讓著她點,小孩子嘛,虧你還說得出口。”
“恩。。。我憑什麼要讓她呀,去,去,去,就知道你比較疼妹妹,不理你了。”
看著鼓著腮幫子的淩玲,古伊無話可說。沉默在兩人間蔓延。
“快看,快看,那人好帥呀。。。”
“就是就是。”。。。身邊路過的小女生小聲議論著。
“對不起嘛。”沉默中最先敗下陣來的總是淩玲,“我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你也好歹安慰一下。。。哇,那人好帥哦!”
順著淩玲的視線,古伊看到了一個飄逸的男子,黑色的長發用白色的絲帶看似隨意地綁起,些許發絲散落在肩上,細線條的五官糅合了女子的柔,卻又不失男子的陽剛,是先下女孩喜歡的那種英俊的臉龐,極富垂感的絲製襯衫及長褲,更突出了他修長的身材。
“花癡。”古伊對好友的評價,“走了。回家了啦。”
“好嘛。”不怎麼甘願的聲音。
路邊的一輛卡車突然失控地向人行道開來。
“小心~~~~”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古伊及時推開了好友,但自己卻。。。
“古伊~~~~”
“我,我沒事。”古伊壓下對死亡的恐懼,有些氣喘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是剛才的那個男子在危機時刻救下了古伊的小命。
男子微笑著扶起古伊,拍去身上的塵土,轉身離開。
“古伊~~~剛才我好怕。”安撫著好友,“我們回家吧。”在嘈雜的環境中,古伊將好友帶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