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鴻的遭遇,我開始同情起她來了。我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算你是小鴻,你回房間歇著吧!
我不想歇著,小鴻踉踉蹌蹌撲到吧台前,我想找點吃的,我餓。沒吃的,有酒也行。老板,你能不能出去炒個菜來?
我出去了,反正郭貝爾給小鴻的那筆出台費還在。我打的來到市中心一家晝夜營業的飯店炒了幾個菜,等我回來的時候,小鴻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啤酒瓶子。我把她推醒,她站了起來。但站起來的分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一身學生裝。我把炒菜放在茶幾上驚詫地問,小妹妹,你怎麼在這裏躺著,小鴻呢?
老板,我就是小鴻啊!少女把酒瓶 在茶幾上,狼吞虎咽地吃著菜,嗚嗚嚷嚷地說,我進來好長時間了。我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在老家聽一個姐姐說你這裏招工,錢好掙,我就連夜趕來了。進店一看,沒人,有燭光,有酒。我餓了,找不到吃的東西,就喝了一瓶啤酒。沒想到這啤酒勁兒還挺大,就暈暈乎乎地睡著了。還做夢了呢,夢見天上劈裏啪啦掉銀元。我就撿啊撿啊,撿了一大堆,卻沒口袋裝,正守著銀元發愁,這工夫你就把我推醒了……
我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馬表,那時我仿佛在夢中,可掐掐自己的肉還疼,知道這是真的。但還是有些糊塗,究竟她倆誰是小鴻呢?
我想得腦子痛,也就懶得想了。便把吃飽喝足的小鴻哄到了一間屋裏,讓她睡下了。馬表,你說這事奇怪不?馬表,你是我的主心骨,你說到底誰是小鴻?
我沒有馬上回答亞麻的問題,而是摟過她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我說,亞麻,我覺得你的腦子有了問題。你知道嗎?昨天根本沒下雨下雹的,也沒停電。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亞麻急了,掙脫了我的胳膊,馬表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人呢?不信,你跟我進裏屋看看,那個穿學生裝的小鴻還在床上睡覺呢!
為了不讓亞麻難堪,我笑著跟她走進了小鴻睡覺的房間。這次,我和亞麻一起驚住了:床上沒有了亞麻說的少女,而是並排躺著三個花朵一樣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