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借刀殺人(2 / 2)

他比劃了一下,熟悉了鞭子,輕輕一甩便落在了龍誌宇的胸膛上。

龍誌宇活生生被疼醒,睜開眼瞅見一個陌生的男人,以及身邊的謝燕娘,不由瞪圓了雙眼:“你、你們……謝姑娘……”

“我說過,她已經是我的王妃,王爺怎麼還不改口?”阮景昕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力氣,讓鞭子又落在了龍誌宇的胸膛上。

他甩鞭子不如龍誌宇,不能讓同一鞭落在同一處傷口上,雜亂無章地交錯在上一個傷口上。

龍誌宇疼得臉色發白,他對別人從不手軟,自己卻是從小就嬌養長大了,別說被打傷,就連磕磕碰碰都少。

忽然被鞭打,自然疼得渾身都哆嗦起來。

“這麼兩下,王爺就已經受不住了?”阮景昕譏誚地笑笑,又指向榻上已經斷氣的女子道:“倒不如一個小姑娘,她們好歹熬了很久不是?”

龍誌宇倒抽了一口冷氣,身上又多了幾道鞭痕,他盯著阮景昕平凡無奇的那張臉,冷笑道:“攝政王鎮守邊城,居然偷偷潛入京中,違反軍令,又是欺君之罪,莫非是想要造反?”

謝燕娘冷冷地看向他,這男人算是惡人先告狀了?

明明是龍誌宇要造反,偷偷囚禁了幼帝,如今卻把髒水潑到阮景昕的身上嗎?

居然敢汙蔑攝政王,謝燕娘雙眼滿含怒火。

阮景昕側身擋住了她,免得謝燕娘衝動,也遮去了龍誌宇看向她的眼神。

他的女人,沒有自己的允許,怎能隨隨便便讓這個男人盯著看?

“王爺做了什麼,心裏有數。與戎族勾結,軟禁皇上,殺害禦林軍,擅自封鎖城池,泄露布陣圖,每一樣都足以讓王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阮景昕一句一句地羅列著龍誌宇的罪名,嘴角含笑道:“還有囚禁長公主,草菅人命。人證物證俱在,王爺還想抵賴?”

被殺的宮女就在床榻上,龍誌宇虐殺女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若是府裏的丫鬟,還能說是死契,隨便打殺也無所謂。

隻是宮女,卻都是皇帝的女人。

幼帝如今還在帝位,這些宮女就是他的,哪能隨隨便便被龍誌宇弄死了?

龍誌宇雙手被束縛,吊在半空中,雙腳踩不到地上,身上還疼得要命,怒氣衝衝道:“不過是你一麵之詞,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皇上病了,在明光殿休養,怎麼就變成我軟禁皇上了?”

他咬定自己無罪,抵死不認,全然在阮景昕的意料之內。

阮景昕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加了一絲內力,狠狠用鞭子抽向龍誌宇的嫩肉。

“啊——”龍誌宇疼得麵色慘白,沒想到攝政王居然這般狠,想在這裏要了自己的命嗎?

“要是我在這裏死了,攝政王也脫不開關係。”

阮景昕卻笑了,緩緩答道:“我還在沙場守城對敵,又怎會在宮中傷得了十五王爺?”

除了在場的幾人,沒有人知道他回來,如今戴著人皮麵具。

謝燕娘不會暴露他的行蹤,要是龍誌宇死了,誰都不會知道阮景昕在宮中出現過。

龍誌宇不由心口發涼,就算他死了,那也是死得不明不白,誰會知道是阮景昕下的毒手?

幼帝重新掌握皇宮之後,第一個就饒不了自己。

就這麼死了,估計幼帝還覺得可惜,不能親自手刃他,又如何會去查證到底誰殺了自己?

到時候,攝政王繼續逍遙在外,自己估計要被送去喂狗!

龍誌宇譏笑道:“就算我死了,攝政王也不會好過。皇上早就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攝政王一天不死,皇上總會找理由鏟除你。你為皇上鏟除我,不過是遂了皇上的心願,還不會髒了他的手!”

他到底是幼帝的親叔叔,若果幼帝親自殺了他,卻會引人詬病。

百年之後,誰不會說幼帝是殘暴冷酷,連親叔叔也不放過?

暴君的名聲不怎麼好聽,幼帝自然不樂意背上。

有攝政王代理,幼帝是巴不得的。

“倒不如你我二人合作,殺了皇帝,我擁立你為皇,如何?”龍誌宇拋出誘餌,他就不信有人會對這個萬人之上的位子不感興趣。

他又再接再厲,蠱惑著謝燕娘道:“到時候,攝政王成了皇帝,謝姑娘……哦,王妃就要成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生下的子女,便是下一任的儲君。子子孫孫,都將名揚千古。”

“啪”的一聲,回答龍誌宇的,是阮景昕狠狠抽下的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