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日,在1/16決賽的第三組分賽中,我們SeventhGarden以【夏夜飛雪】奪得了小組的專業評分冠軍與人氣投票冠軍,成為了繼第一組中DutterFLY之後的第二支雙冠王隊伍,在這場比賽中,我們獲得了總評372分,均評93分的成績,接著,在1/8決賽中,我們憑借著【房間】一曲再度成為了小組中的雙料冠軍。
但是,我們依然沒能在大名單排名中擊敗DutterFLY,就連在1/16決賽上所得的人氣總冠軍之位也沒能保住,被他們橫刀所奪。
不過,我們並沒有怨恨過他們,因為我們明白,在AOIDE中,實力才是唯一的標準,誰實力強誰就可以登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便是這個道理,不過我們還是緊張了起來,畢竟,我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之前與上杉董事定下的約定。
“如果你們沒能獲得AOIDE的冠軍的話,我們Amuse就不會和你們簽約。”
當然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就像是結衣所說的那樣,我們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後天,隻要我們提高了自身的水準,就一定會有機會逆襲,然而,那些被淘汰的人卻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在1/8決賽播出後的第二天清晨,又有八位選手離開了羅伊斯萊特,至此,通過了海選複試的32強中已經有24人被淘汰了。
看著窗外那些離去之人的落寞背影,我不禁感到了陣陣唏噓,在這些人當中,不乏一些與我們相同的從遙遠地區來到東京參賽的選手,可是他們卻不得不在此時體會著敗北的辛酸,失意的離開東京,回歸於故鄉。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想到了蓮城,雖然在他們前往東京的初期我們還保持著密切的聯係,但是漸漸地,這種聯係開始減少了,直到現在,我已經有許久未收到他的郵件了。
於是,我決定要在今天去拜訪一下這位故友。
我將這個想法告訴給了琉依與夜海,前者立即就答應了,但是夜海卻拒絕了。
“抱歉,我得回趟種子島了。”夜海的臉色不是很好,“恐怕在三天之內我都沒辦法回來了,不過我一定會趕上排練的。”
“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老爸突然病倒了,雖然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但是作為長子我必須得回去。”夜海頓了頓,道,“而且我還得拜托你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知道,我爸媽雖然離婚了,可他們還是互相惦念著彼此的,所以我媽也會去種子島。”夜海說道,“但現在正是開學期間,我妹妹還得留在這裏念書,因此,我想把她暫時托付給你們。”
“嗯,我們會照顧好她的,所以你就安心回去吧。”琉依痛快的答應道,可是我卻麵露難色。
當夜海看到我的表情後,笑道,“秋君,沒關係吧?”
“嗯.......嗯......”我磕磕巴巴的應聲道,“既然是你的囑托,我自然不能拒絕。”
“多謝了。”夜海看了看表,道,“她們快到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在我們走到羅伊斯萊特的一樓大廳後,便看見了夜海的母親與妹妹。
夜海的妹妹叫做渡邊麻友,比我們小了6歲,似乎對二次元方麵異常的著迷。
當她看見許久不見的哥哥時,立即跑了過來,抱住了夜海。
“好久不見啦,MAYUYU,又長高了嘛。”夜海揉了揉麻友的頭發,溫柔的笑道。
之後,夜海便把她的妹妹介紹給了我們。
“他們是哥哥的兩位摯友,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大姐姐叫做櫻庭琉依,而那個一臉恐懼的看著你的怪叔叔叫做月下千秋,接下來的三天,他們會照顧你的。”
“什麼叫一臉恐懼的怪叔叔啊。”其實我是非常討厭小孩子的,但是在夜海母親的麵前我也隻能婉轉的說道,“我不過是對小孩子有點苦手而已。”
在臨別時,夜海的母親又交給了我們三張寶塚的門票,這個叫做渡邊麻友的小女孩似乎對寶塚歌劇團十分的感興趣。
“你妹妹居然還喜歡寶塚啊?”我接過門票,對夜海耳語道。
“怎麼樣?又是小孩子又是寶塚,你討厭的我妹妹全占齊了,這樣一來我就不擔心你會對她出手了。”夜海開玩笑道。
“搞笑,我雖然喜歡美女,但我不是LOLI控好不好?”
“哈哈,那就拜托嘍。”夜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和他的母親一起離開了羅伊斯萊特。
因為時間尚早,所以我們打算先去拜訪一下蓮城,當然,我們是帶著麻友一起去的,在公車上,琉依一直給麻友講著冷笑話,我卻把注意力轉移了到窗外的景色。
下了車,我們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之前蓮城告訴我們的住址,那是一棟十分破舊的公寓。
我們上了樓,來到蓮城的門前,卻發現那裏的門牌上居然沒有任何姓氏。
“這是怎麼一回事?”琉依不解道。
“嘛,我也不知道。”我雖然這麼說著,心裏還是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無論我們之後如何敲門都無人接應,這時候,卻從旁邊一家出來了個老太太。
“你們找誰?”她向我們問道。
“大和田蓮城。”
“大和田......蓮城?”老太太想了想,然後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成天搗鼓樂器的家夥吧?”
“就是他。”我頓了頓,問道,“難不成他搬走了?”
“對,他確實搬走了。”
“那請問您知道他搬去哪裏了嗎?”
“這個嘛,詳細的地方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好像回家鄉了。”
“回家鄉了!?”我震驚道,“種子島?”
“對,對,就是那個總是有火箭升空的地方。”
“這是怎麼一回事?”琉依小聲問我道,我卻沒能回答些什麼,其實我已經猜到了答案,他們肯定是在東京受到了挫折,喪失了前進的動力,才會回到種子島的。
顯然,這個答案是我最不願意去想,也是最不願意接受的,但是除此以外,並沒有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想著他們曾經給我的提點與照顧,我的心情變得十分的沉重,以至於之後在看寶塚的表演時,我沒有了任何心思去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