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太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驚訝之色。花了了百裏強和城陽也都目瞪口呆地盯著前來通報的侍從,麵色皆變。
“究竟怎麼回事?”
百裏強快步走到那侍從麵前,侍從麵上也帶著困惑之色,猶猶豫豫地道:“我們到的時候,那個女人便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怎麼死的?”
花了了麵沉如水,一顆心跳得厲害,怪不得她剛剛一直覺得有不妙的預感,原來是在這裏應驗了。太子忽然出現,那個女人又猝然遇害,這簡直像是精心策劃好的。
“她被一把刀捅死了,那把刀就紮在她的肚子上……”
那侍從想起當時的場景,麵上猶有驚懼之色。屋中眾人聽到他的描述,都將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太子哥哥,怎麼會這樣的?是你派了人把那個女人給殺死的?”
城陽嚇得麵色白如紙,原本她是要跟著花了了去帶著那個吳淮生對質的,隻要那個女人和吳淮生相認,許文清就可以脫罪了。可是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城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也是剛到這裏,怎麼就把那個女人給殺了呢?你沒聽到我的人剛剛說什麼,他們一進門便看到那個女人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們也是後來才到的,那個時候殺手早就走了吧?”
百裏瑜一向草包,這事情來的突然,他在初時的驚詫過後,很快便將情緒平靜了下來。隻見他麵上還帶著一種淡淡的笑意,仿佛對那個剛剛消失的生命一點感覺都沒有。
花了了聽到那個侍從的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悲憫之感。或許那個女人真是被什麼人給收買了,如今她要帶著她的丈夫去對質,這樣才招致了她被人殺害。她雖然有錯,但是錯不至死啊?況且她還懷著五個月大的孩子……那把刀就紮在她的肚子上,一屍兩命,究竟是誰下的這樣的狠手?
花了了心中有一股悲愴之感,抬眸去看百裏強。百裏強恰巧也扭頭過來看她,麵上也是濃濃的不忍之色。花了了與他視線交融,兩人像是在空中無聲的安慰著彼此。原本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現在那個女人死的,一切線索似乎就又中斷了。
如果這個女人還活著,百裏強或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百裏強豈不是還要背著一個惡名?
花了了心中忽然騰起一股怒意,要不是這個草包太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快走幾步站在百裏瑜麵前,眼中射出冷光,揚聲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太子殿下殺的?”
百裏瑜此刻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一邊慢慢地喝著茶水,一邊輕蔑地看了花了了一眼,極為不屑地道:“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你們用得著這樣問到我的臉上來?城陽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是不是連四弟,也是這樣的想法?”
他說著轉頭去看百裏強,百裏強眸中現出一抹怒意,可是終究不敢在這位太子殿下麵前放肆,隻得低頭道:“臣弟不敢。”
百裏強和城陽與花了了都不一樣,他是皇子,是王爺,按君臣之禮應該在太子之下的,所以有些話他的確是不敢亂說。城陽和花了了都是女人,況且與太子都糾葛頗多,口頭上隨意一些也沒什麼關係。
百裏強的隱忍花了了看在眼中,隻覺得胸口的那股子鬱氣更重了。她用一種沉沉的目光看著百裏瑜,沉聲道:“太子殿下可知道那是一屍兩命?你這樣草菅人命,就不怕王法嗎?”
“嗬?王法?”
百裏瑜輕蔑地笑了一下,對花了了道:“有本太子在這裏,本太子便是王法!”
他這話一出,屋中人都變色,花了了知道這人很是草包,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的草包,如今聽他說了這個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如何接口。
城陽張大了嘴巴,估計她也沒料到自己的太子哥哥如今竟然猖狂成這個樣子了。百裏強則麵容不變,仍是那副隱忍淡靜的模樣。
花了了心中氣不過,想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不禁將拳頭捏起來,“太子殿下說出那種話,就不怕禍從口出嗎?”
“哈哈哈哈哈,姓花的,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百裏瑜一向視花了了為自己的仇敵,此時盯著她看,眼睛微微眯起來,裏麵全是冰冷怨毒的光。花了了心中凜然,知道這人一向看自己不爽,萬一哪一天他真的當了皇上,那自己豈不是會死的很慘?所以,這位草包太子可千萬不要輕易登基啊!
花了了暫時沉默了下來,城陽卻不依不饒,兩步走到百裏瑜麵前,揚手便打了過去,口中叫嚷著:“我打死你這個壞蛋,誰讓你把她給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