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某年夏天。先秦,一座豪門府邸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著裝詭異的男子。
大夏天的,人們都穿最輕薄的衣袍。他卻穿著一種奇怪的,輕飄飄卻很保暖的,說是叫什麼“羽絨服”的衣服。
看他腳上穿的鞋多麼奇怪,還有,他的那頭短發,也是逆天的造型,引來無數束發之人好奇地圍觀。
這個從頭到腳都與此世界上的人們迥異的人,就是穿越回來的袁佑濤。
“弟弟,當真是你嗎?”伴著府邸大門的推開,一老者三步並作兩步,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老者急切而激動,一見到拜帖,認出來弟弟的親筆字,就趕著與門外的他相見。
“夫君,慢些。注意門檻,當心摔倒。”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緊隨其後。
“哥哥,嫂嫂。我回來了,讓你們擔心掛念了。沒想到年少時我的不告而別,差一點兒就成了永別。”
袁佑濤的親哥哥已是垂暮之年的人,嫂嫂相對年輕些,卻也沒了青春之色。
老者,也即哥哥難以置信地看著依然如當年一樣,仍是俊朗少年的袁佑濤,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幾十年過去了,弟弟應該也是個中年男子才對,這個年齡分明對不上啊。可是無論是他的字跡,還是他的相貌,談吐氣質,沒有一件事有問題。
“哥哥您,似乎衰老了許多。”沒等老者發話,袁佑濤已開了口:“是弟弟早年頑劣,讓您操勞過度了,對不起。”
“沒什麼,你在外也吃了不少苦頭吧,回來就好。一家人,哪來什麼對不起,回來就好。”嫂子笑盈盈地說,同時拍了拍還在愣神的哥哥。
“噢,對。快進門吧,別傻站著了。有話咱回家再說。讓外人看著多不好意思。”老哥回過神來,忙道。隻是他的眼睛還在不住打量著造型奇特的袁佑濤,納悶這些年來他的經曆……
“噢,哥哥,好。侄子他們都在家呢?”袁佑濤一邊跟隨哥嫂進門,一邊環顧著這個久違的家院。
後院的桃園裏,粗壯的老桃樹上已經掛滿了碩大香甜的桃子。
……不管怎麼樣,袁佑濤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家人團聚了。
而明曈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曾在夢中夢到的古色古香的小屋。她躺在床塌上,手裏還緊握著一卷書,還有一封信。
明曈來不及看書和信,隻將它們一並壓在枕頭底下。因為,眼前的一切就像多年前的一個夢,吸引著她,讓她驚喜。
這一次,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可觸。屋裏的桌椅,衣櫃,梳妝台,床榻,甚至還有那瓶梅花,花香淡雅,花色猶鮮。一切不再是一場夢!
這一切都和夢裏一模一樣,可唯獨不見那位讀詩弄梅的女子。
“前輩,前輩,您在嗎?”明曈四處輕輕呼喚著,小心試探著。
她滿懷好奇和期待,卻仍然怕像之前做夢一樣,一切瞬間化作烏有。可是屋子裏外附近都尋遍了,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人。
外邊是冰天雪地,還有幾株梅花在凜冽寒風中盛放。明曈摘了幾枝開得最美的,便返回了屋子。
“易安居士,詞作晚輩前來拜訪。”
“請問,易安居士在嗎?”
屋門外,突然響起幾個少年的聲音。
明曈放下手中的梅花,打開門。
幾個十來歲的少男少女一見她全部都驚呆了。傳說中的易安居士不是已然垂暮之年嗎?怎麼可能是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子?
易安居士這隱居處雖然隱秘,但我們先生上個月剛拜訪過她的,確實也弄沒錯啊。難道……她是返老還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