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問題我神清氣爽地往外走,路經一湖,湖中有亭,有一女子立於亭中。我好奇地上前,聽見那女子一聲歎息,那歎息的聲音千嬌百媚,讓人聞之全身酥軟。
“花月容?”我不確定地問道。
“你怎知我就是花月容?”那女子轉身,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鬢如雲,確實不負她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
“有如此精妙無雙的容顏,不是花月容,還能是誰。”我笑道。
“你是第一個見到我,卻沒有怔住的人。”她也笑道,沉魚落雁。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為何要在這裏唉聲歎氣,難道是鄭荊對你不好?”我尷尬地轉移話題。
“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她說道,不像是撒謊。
“難道是你不喜歡他?”我開玩笑地說道。
“嗯,我不喜歡他,我隻是不想再有人為我徒增殺戮。和他聯姻,郎才女貌,眾望所歸,不是麼?”她微笑道,笑容中帶著一絲落寞。
我微微一笑,道:“我與你也算投緣,你大喜之日,無以相送,就送你一支發釵作為賀禮吧。”說著,我從頭上拔下一支雕刻得相當精美的發釵,塞在她手裏。
回到大廳,我坐下,無視身旁兩人,繼續大快朵頤。未雲鶴無奈笑笑,未炎鶴則仍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武林盟主鄭荊出場,自是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春風得意地接受著所有人的祝賀,隻是眼睛不時的瞟向後院的方向。
花月容終於被侍女們簇擁著走出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鼻下隱約有兩道暗紅,未炎鶴和未雲鶴也目不轉睛地對著她看。鄭荊眼睛亮亮的,臉上一片得意之色。
“荊哥。”離他還有一步之遙時,花月容喚道,不同於她以往令人酥軟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嬌柔的聲音。鄭荊聞之,身體一僵,笑容凝在臉上。
“荊哥,你不是答應我事成之後,便會娶我的麼,為何如今又和別的女子聯姻?”她說道,“你看,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至今仍戴著。”她示意頭上,我送她的那支發釵,鄭荊摔坐在地上,笑容全失。
“你讓我找尋各門派掌門的把柄,用以威脅他們,要他們在武林大會上故意輸給你,並推選你當武林盟主,我幫你辦到了;你怕留著各派掌門夜長夢多,要我慫恿聖火教教主殺害他們,我幫你辦到了;你讓我幫你在聖火教的飯菜裏下藥,和你裏應外合地殲滅聖火教,我也幫你辦到了,為何你還不娶我?”她繼續說道。
鄭荊大駭,滿臉驚恐,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穗,你是穗,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我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轉瞬即逝。
“死了?”她臉上忽顯哀怨神色,“是啊,那夜你功成名就,將我騙上懸崖,趁我不注意,一掌將我打下山崖,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穩坐武林盟主之位麼?”
鄭荊跳起,一掌向花月容襲去,未炎鶴手疾眼快,擋在花月容身前,接了他一掌,鄭荊退了幾步,吐出一口鮮血,而他的掌風也掃到了花月容的發釵,發釵滑落,花月容茫然地望著四周,侍女們回過神來,忙將她帶到一旁。在場的武林人士也由先前疑惑的表情轉為憤怒的神情,以期衝上前將鄭荊千刀萬剮,局麵混亂不堪。
我悄悄離席,走出鄭府大門,守門人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驚魂未定,見我出來,也未阻攔。
“姑娘止步。”
我回頭:“未莊主不去收拾殘局,來找我一個蹭飯的幹嘛?”
“剛才花小姐所說之事,恐怕姑娘也知道幾分吧。”
未雲鶴看似溫和地說道。
“何以見得?”
“姑娘的那抹冷笑,未某應該沒看錯吧。”
未雲鶴語氣中有些咄咄逼人。
我笑道:“我隻是恰好從一個死人頭上拾得一發釵,又恰好將它轉贈給花小姐啊,至於其他的嘛,我就不知道了。”說完,我不再理會,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