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大哲學家柏拉圖(公元前427年-前347年),是蘇格拉底(死於公元前399年)的徒弟。吳起和柏拉圖算是同一時期的人,在吳起死去這一年,柏拉圖正值四十六歲,他剛剛在在雅典西北郊外的陶器區建立了自己的學園,並在門口大書:“不懂幾何學者勿入此門。”

作為希臘第一位著名的大哲學家,柏拉圖的政治學名作就是《理想國》了,在這部書裏,他對官員們的設計和要求比吳起還要積極和純粹。

這個理想的城邦中分成三個層級性的組成部分,其中第二個層級是官員和軍人,合稱為城邦的護衛者,為了避免這些人營私舞弊或者貪生怕死,柏拉圖叫他們幹脆都沒有私人財產,沒有房子、金錢和土地,他們住在公家配給製提供的住房裏,所拿的俸祿和兵餉則是剛剛夠一年花銷,絕不允許有富餘,他們從年輕時就接受全麵、係統、嚴格的教育和軍事訓練,從而使他們具備治理和打仗的能力,此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們擁有無數女人,他們可以和非親屬之外的任何女人發生關係--也就是“共妻”,目的是生出優秀的小孩(歲數老了以後不許再生,但可以繼續發生關係,不小心懷孕了要處理掉),而生出的孩子也全不歸個人私有,而是公家集體養著。所以他們共妻共子,但是他們都沒有獨立的家庭了。這樣的人也就無從貪汙腐敗了,良好的教育和訓練又給了他們專業的能力,這樣的護衛者(官員加軍人)簡直就像優秀的機器人一樣可以治理和捍衛好城邦了。

在這一層下麵,是大量的農夫、手工藝者、做小買賣的等一般民眾,這些人是照舊保持私產模式不變,但強調秩序和嚴格的分工,絕不能亂兼職,從而保證其專業性。

最要命的是最上麵的層級,即誰來做這個城邦的統治者,柏拉圖和他的老師蘇格拉底一樣,信不過民主製,所以這個統治者被柏拉圖稱王者,不是民選出來的。這個王者是極其重要的,它可能由一個人或幾個人構成。雖然中層的官員和軍人都是無私和專業的稱職人員,但如果上麵的王者是個愚蠢或者自私或者狂縱的人,那麼利用這個機器人團隊,當然絕對要把城邦帶人黑暗和毀滅。所以王者的人選至關重要,最終柏拉圖毫不猶豫地請哲學家來做這個城邦的王者。

為什麼哲學家合適呢?簡單地說,原因有兩個,一是哲學家層次特別高,已經洞察了理性世界,所以對現實世界中的榮譽、權力都看不上眼,所以他當了統治者,不會爭權奪利導致統治階層分裂和禍害;二是哲學家的智慧對現實世界有更本質的認識,在幻影之外看到了實質,所以他會比任何人都能製定更高超的體係和命令。這兩個方麵,都是民選的領導人所做不到的。

柏拉圖特別用洞穴比喻來闡述這一點。這個說起來比較麻煩。比如說美吧,現實世界中看到的是這樣的美、那樣的美,高的矮的細的白的,這些美的實物為常人所見,而美本身(被柏拉圖稱為理念)是絕大多數人都根本認知不了的。他把這種對理念的認知稱為“知識”,而對實物的認知稱為“意見”,凡夫俗子們隻有意見而沒有知識。照亮這些理念從而獲得了知識的光線源泉,他稱之為“善”或者“美德”(virtue)。

於是,可以說洞穴比喻了。有一個洞穴式的地下室,裏麵有一群人被捆著,麵對著地下室盡頭的牆壁坐著。一個火光從洞口外照進來,在火光和洞穴隧道之間的地麵上,有人們舉著的人啊、獸啊、各類物品的模型,來回走,火光把這些東西的投影(但不含舉著他們的人)當然就都投射到洞裏去了。這些背對著洞口的人(被捆著的)當然就看見了投射到盡頭牆壁上的這些東西的影子,它們來回遊動、跳動,他們爭論著、分析治者被柏拉圖稱王者,不是民選出來的。這個王者是極其重要的,它可能由一個人或幾個人構成。雖然中層的官員和軍人都是無私和專業的稱職人員,但如果上麵的王者是個愚蠢或者自私或者狂縱的人,那麼利用這個機器人團隊,當然絕對要把城邦帶入黑暗和毀滅。所以王者的人選至關重要,最終柏拉圖毫不猶豫地請哲學家來做這個城邦的王者。

為什麼哲學家合適呢?簡單地說,原因有兩個,一是哲學家層次特別高,已經洞察了理性世界,所以對現實世界中的榮譽、權力都看不上眼,所以他當了統治者,不會爭權奪利導致統治階層分裂和禍害;二是哲學家的智慧對現實世界有更本質的認識,在幻影之外看到了實質,所以他會比任何人都能製定更高超的體係和命令。這兩個方麵,都是民選的領導人所做不到的。

柏拉圖特別用洞穴比喻來闡述這一點。這個說起來比較麻煩。比如說美吧,現實世界中看到的是這樣的美、那樣的美,高的矮的細的白的,這些美的實物為常人所見,而美本身(被柏拉圖稱為理念)是絕大多數人都根本認知不了的。他把這種對理念的認知稱為“知識”,而對實物的認知稱為“意見”,凡夫俗子們隻有意見而沒有知識。照亮這些理念從而獲得了知識的光線源泉,他稱之為“善”或者“美德”(virtue)。

於是,可以說洞穴比喻了。有一個洞穴式的地下室,裏麵有一群人被捆著,麵對著地下室盡頭的牆壁坐著。一個火光從洞口外照進來,在火光和洞穴隧道之間的地麵上,有人們舉著的人啊、獸啊、各類物品的模型,來回走,火光把這些東西的投影(但不含舉著他們的人)當然就都投射到洞裏去了。這些背對著洞口的人(被捆著的)當然就看見了投射到盡頭牆壁上的這些東西的影子,它們來回遊動、跳動,他們爭論著、分析著,把那個自認為分析得最透徹的人推舉為領導者(比喻民選的執政官,“最善於辨別和記住影像的慣常次序,因此最能預言後麵會有什麼影像跟上來的人”被選舉為執政官),而他們實際看到的都隻是虛幻的影像。但他們把這認為是實物和現實世界。這些影子,就類比於實物,對這些東西的把握就是“意見”,而洞外的真的實物,是柏拉圖說的實物的本質或理念,對這些東西的認知,就是他所說的“知識”。洞裏的人自然隻有對“實物”的“意見”,而沒有對理念的“知識”了。而火光再遠處是太陽,它就是“善”(美德),以其光亮照亮了這些“理念”(即洞外實物所代表的)。

現在,柏拉圖從洞裏解放一個人,拉出去,他看了這些真實的、永恒的理念和善,方才恍然大悟什麼是“知識”和“善”,認知了真正的世界,從凡夫俗子也就一下子變成了哲學家。

認知了這樣的偉大的善和理念(有時候也叫理性)的哲學家,當然再也不願意下去跟人家爭論那些“意見”去了。而是希望留在地麵和柏拉圖等人一起過哲學家的快樂、深刻、真實的生活。但是不行,柏拉圖說了,因為你不是自發靠著本人揣摩當上哲學家的,而是我把你培養成哲學家的,所以你需要盡義務。什麼義務呢?就是下到洞裏,給那些人當統治者--王去。

這個人隻好不情願地去了--但是也不要沮喪,過一段時間,柏拉圖會拉他上來換崗,來過哲學家的生活,換別的被“培養”出來的新哲學家再下去當王。因為哲學家已經領略了地麵上的理念和善,具備了這樣的“知識”(即智慧),看到了偉大的理念世界,他對於洞裏那些影像(也就是理性對應的現實中的紛雜的實物)當然是看穿的了,對於那裏邊牽扯的爭權奪利和虛幻的榮譽,當然早就沒有癡迷之心了--簡單地說,他其實根本不想在洞裏過現實(或者說俗世)生活--所以他在下麵當王,當然不會爭權奪利,而是會本著善、美、正義來指導那些麵對影像的人們,而這些人們,當然就是官員們和軍人們(護衛者,第二層級),並且因為他把握了理念世界,所以他對影像(即實物)的規律和實質當然把握得超越洞內任何一人,所以他的領導當然也是超群絕倫的。基於此,哲學家就做了這個城邦的王了。

基於這些,柏拉圖當然還發出了一句名言:“真理永遠在少數人一邊。”

這個美好的王一護衛者一民眾的社會,就是柏拉圖描述的理想國。

雅典這時候依舊還是民主製,但從前在與斯巴達的戰爭中,民主製的雅典敗給了貴族寡頭政治的斯巴達,隨即柏拉圖的偉大老師蘇格拉底也被民主製的雅典判處死刑,這使得柏拉圖越發感受到公民投票未必把握到的是真理,反倒是虛幻世界的謬誤為多,人們依靠說服能力而不是理性認知來決定國家大事。所以他的哲學思想主張在物質世界這一虛幻的東西之外,存在永恒的理念。於是他的政治學說就不把民主製作為最高典範模式,而是強調君主製,但是這個君主跟中國戰國時期的世襲君主製並不一樣,但他也不是民選的君主,而是“上屆領導人”(已經成為哲學家的)培養出來的新的哲學家,經上屆人的指定而成為的君主。

也就是說,這個君主是有著理性認知、崇高道德和智慧的完人--哲學家。因為隻有哲學家才能擺脫洞穴(虛幻物質世界)而認知永恒理念世界的真理,從而無私和正確地治國(當然他的無私是因為他不屑在這虛幻的實物世界裏爭搶什麼,而隻求著去當優遊於理念、理性世界的哲學家--並且隻要有了接班人,他可以回去當專職的哲學家)。

能認知真實、本質、永恒的理念(真理)的哲學家做君主,雖然屬於君主製,但也好於虛妄民眾通過民主製選出的執政者(很多時候還是抽簽選的)。

但是柏拉圖設計的這種王者政體(這是他給的名稱)仍然是一種賢人君主製,因為那個哲學家不是要把所有的民眾變成哲學家,而是公正無私和深刻地指導這些凡夫俗子在影像世界裏的生活(即治理)。

以上是柏拉圖認為最好的政體模式。

現代的民主思想者對柏拉圖的理想國的哲學家王者(君主)的嚴重置疑就是:人自然的(即智力的)不平等就有權要求得出政治上的不平等嗎?

雖然這是一個有著完美道德和完美智慧的哲學家做的非世襲的君主,但他還是君主製,不是古代雅典和現代社會兩種模式上的民主製。這種哲學家君主,其實,仍然是一個理想化的賢人君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