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第二次海上曆險(2 / 3)

我終於想出了世界上最好的主意,挽救了這艘華麗的船隻,挽救了難以計數的船員。當時,我連褲子都沒脫,就一屁股坐在那個窟窿上,用屁股把它給堵上了,即使窟窿變得再大,我的屁股還能夠堵得住。我的先生們,你們不用驚訝,讓我來告訴你們,因為我的母親也好,父親也好,祖先也好,有的出生於荷蘭,有的出生於威斯特法倫那個地方。所以我的身上既有荷蘭人的血統,又有德國威斯特法倫人的血統。而我當時坐在漏洞上,處境雖然十分尷尬,但很快窟窿就被那位手藝高超的木匠補上了,我終於從困境中被解救出來。

二、風光無限的美洲

朋友們,如果還有時間的話,現在就該輪到我給你們講講美洲的風光了!

美洲大陸確實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仙境!我真想在它還沒有被人發現之前就去見識一下。現在,那兒的文化發展非常迅猛,一個從舊大陸過去的普通人,幾乎不能相信他在那裏每天所經曆的一切。

我自己所經曆的一件事情,就能夠較好地證明那裏存在著一種幾乎難以想象的高速度。

許多公路在被開墾的土地上縱橫交錯,四通八達。在公路的左右兩側,平躺著兩根向前伸展,卻沒有盡頭的鐵條。一節節車廂被連成一長串的車子,僅僅依靠水蒸氣的力量來推動,快速地行駛在這兩根鐵條上!從一七五○年起,那兒的人就開始使用這種用鐵條鋪成的道路,一七六七年後更是廣泛使用。這種道路,人們稱之為鐵路。這玩意兒不久也將在歐洲大陸流行起來。人們無非就是稀罕它那飛快的行駛速度,其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神奇的地方。每隔五至十英裏的路程,就有一個停靠的地方,即所謂的車站。

車站由一位叫做站長的小官負責管轄。有一次,一輛列車停在一個車站上,我正想上車,而且已經走進了車廂。這時,一個大概已經喝醉的,或者說是生性悲觀的站長想叫我出來,他說,我應該乘坐另一節裝運黑人的車廂,也就是那些在美洲大陸當仆人的非洲黑人所乘坐的車廂。他嘮叨個不停,最後竟動起粗來。我忍不住舉起右手,想給他一個德國式耳光嚐嚐。正在這時汽笛響了,火車飛馳出站,速度快得驚人,當我的手劈下來時,我們已經前進了兩英裏,到了前方的一個車站上。而我這一巴掌竟打在那個站的站長臉上,他可是完全無辜的,隻不過正好站在那兒罷了。

那位站長是一個和藹可親、又不失紳士風度的上等人。盡管道歉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這在美洲和德國都一樣——可我還是不得不請求他原諒我。

此外,大洋那邊的人、動物,甚至元素都同我們這兒的不一樣。

比如,對於美洲風暴的巨大和狂暴,我們這兒的人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在北美的伊利諾伊州,也就是在通往密歇根湖的芝加哥河岸,我拜訪了一位年輕時代的朋友。他是二十年前遷居出國的。現在他在那兒辦了一個大農場,然而他過得並不十分好。

當我住在他那兒的時候,正好刮了一場可怕的風暴。第一陣猛烈的暴風就吹倒了所有的木屋,最粗大的橫梁也都像絨毛那樣飛上了天。我們——六十個黑奴和近四十個印第安人,當然也隨著房子一起被吹上了天,被風暴搬了個家。此外,我們還看見,有兩口石砌的水井是怎樣從地裏被拔了出來。這種風暴在那兒被稱為颶風。

當我們朝西飄了十英裏,落在一片沙漠上之後,發現我們的全部同伴、牲口和人,以及一些構成木屋的零件,都在我們的周圍完好無損。我們立刻在嚇得有些發呆的黑奴和工人們的幫助下,把房子重新拚裝起來。六天以後,一個新的農場又建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