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另外兩個臉上本來還掛著嘲弄之色的同伴,立即轉換成了一副如同見了鬼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這小子一拳頭就把他放倒下了?
他們連忙攙扶著那男人,急切道:“阿洛,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躺在地上的男人有氣無力地說了這麼一句,卻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了。
“瑪德,這小子,硬茬子啊?”
旁邊一個人立馬站起來,從腰間摸出一把蝴蝶刀,紅著眼睛就衝了過來。
林炎見此,隻是輕笑了一聲,伸出左手架住對方的手腕,右手緊跟其後,一個轉瞬便奪下了男人的蝴蝶刀。
後者還想再掙紮,少年人便在其麵前耍了幾個刀花,順帶著削下了幾根頭發絲兒之後,這男人便終於意識到雙方的差距,隻是怒喝著道:“小子,你想幹什麼?!”
“找我麻煩的是你們,現在又想問我幹什麼。”林炎把玩著手中的蝴蝶刀,笑著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好好好,小子,你厲害,這次是我們栽了。”攙扶著還躺在地上的阿洛,餘下的那人用一種極為陰沉的語氣說道:“真是小瞧你了……不過這隻是個開始,你以為,隻有我們三個會來找你麻煩麼?”
“你破壞了規矩,之後來的人會越來越多,他們,可就不像我們一樣了……白爺那邊,更加是如此。”
“你們放狠話也不放得利落一點。”林炎聞聲撇了撇嘴,這才認真地問道:“你們三個是來保護小竹子的吧?”
“身手不行啊,就這也敢出來保護人?回去幫我跟她家人帶個好,順帶讓他們趕緊給換換,你們三個,真心不專業。”
他說著,手裏頭正在旋轉飛舞著的蝴蝶刀,忽然被其投擲而出,甩在了其麵前,一半身子都穩穩地插落於地麵。
“刀不錯,人不行。”林炎呼了口氣,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被奪了刀的男子,轉身便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正是中午的飯點,故而這個高檔小區的道路前方,除了特意栽種的花草樹木之外,便再無其他人了,所以林炎和他們之間的交手,是並沒有人看見的。
望著少年人遠去的身影,三人彼此對視一眼,那已經推開同伴攙扶,坐在地上的阿洛自嘲地言道:“瑪德,老子還是第一次從這種小子口裏頭聽到‘身手不行’的這種話,這特麼還真是……”
“真是奇怪啊。”阿洛旁邊的男人止不住地搖著頭,一臉凝重地道:“這小子的家庭背景明明是那麼稀鬆平常,白爺那邊的手下人連他家平時走動的親戚都查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沒誰會這麼厲害的身手……很可疑啊。”
他說完,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那一柄蝴蝶刀,上去單手握住刀柄,往外拔了拔。
紋絲不動。
於是男人又更加用力……直至使出渾身勁兒,他也沒能弄出那把刀來。
“這小子……”他的眼中露出一抹驚駭,又抬起頭,望向不遠處步子走得很輕鬆的少年人,內心深處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草,阿火,難怪你剛才不跟老子一塊上,越活越回去了吧?連把刀都弄不出來?”蝴蝶刀的主人,也就是之前那被林炎空手奪白刃的男人,聽著他倆說話,又見著麵前這一幕,不禁嫌棄地叫了一聲,緊跟著走過來,擺擺手道:“你起開,我的刀我自己來拔。”
然後他的經曆跟這名為阿火的同伴一模一樣,使出了渾身的勁兒,也沒能拔出來這柄屬於自己的蝴蝶刀。
“這這這……”他一臉駭然地抬起頭,對上了阿火古怪的表情。
“打電話叫人來處理吧。”後者輕輕歎了一口氣,直言不諱地道:“咱們三個,恐怕是真的沒什麼眼力見兒了,那小子光憑身手來說,可能都比得上白爺身邊兒那兩位了。”
“你特麼少扯淡吧……這小子厲害我承認了,但怎麼著也不可能跟那兩個人相提並論吧?”聽到阿火的話語,那人立即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相信。
“嗬,你心裏頭不是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麼……”阿火笑了笑,繼而拿出手了手機。
通話很快撥通,他簡單地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阿洛被那小子一拳製住,現在要起來都還困難……小冰的蝴蝶刀也被他空手奪過,並且還擲於道路地麵之中……我們都沒有將其拔起來,這次,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