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李文川也應該是要自己發一下誓,不要把今晚的事宣傳出去,威脅也好,拿錢引誘也好,他應該解決的,是他和蘇歌琳的醜事吧。
可是,他卻是問她和霍景緯之間的事。
都被別的同學追問怕了,她才躲到這兒來,沒料得,睡了一覺起來,撞到李文川,他仍然是追問這事。
“說。”李文川的話,帶了幾份狠勁。
在他這種風流多情的公子哥嘴中,說出這種狠話,果真有些不協調。
黃蕊蕊隻是瞪大了眼。果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等會兒,李文川會不會也將自己殺人滅口啊。
“問你話呢。”李文川神情頗有些不耐。
黃蕊蕊胡亂的點頭。
“就因為,我沒掌管家族的生意,而他,卻是打理著遠景集團,所以,你選擇他?”李文川湊近她身邊,語氣冷冷。
問話,也頗令人尋味。
聽上去,似乎是她嫌棄李文川的權勢,沒有霍景緯大。
黃蕊蕊慌了,這問話,似乎還在糾結上次讓她選擇的事。
“不……”她慌亂的解釋著。
“不是的,川,你聽我說,我選擇他,是因為……是因為……”黃蕊蕊連著說了幾個是因為,卻最終,什麼也解釋不出來。
明明跟霍景緯一直是不對盤,兩人似乎一直在吵吵鬧鬧,為什麼,情況會這麼急轉而下,她就答應做了霍景緯的女朋友。
人家歌詞中是說,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可當時,是白天啊,根本沒有月亮,不能怪是月亮惹的禍,不能怪月色太美霍景緯太溫柔。
那難道,怪太陽,怪太陽太猛霍景緯太霸道?
見她胡思亂想著什麼,李文川已經貼身了她的身邊。
他的身上,仍舊帶著濃濃的情欲奢糜的味道,這是剛才和別的女人歡愛過後,殘留的氣息。
不作任何掩飾,就這麼,直直的撲進她的鼻腔。
本能的,她後退了一步。
好吧,不知不覺的,她又拿霍景緯跟李文川作了比較。
從認識李文川起,他身上的氣息,總是混亂複雜的,有著煙味有著酒味,有著女人的香水味脂粉味,甚至連這風月情事的味道,都時常能在他的身上聞見。
可霍景緯身上,氣息一慣是幹淨純粹的,他身上,根本不存在著這些氣息,在他的身上,永遠隻有著男人最純粹的原始的粗獷氣息,熾熱的,時常噴在她的耳邊頸畔,可是,卻是永遠是純粹的。
她退後一步,李文川卻是跟進了一步,她再退,他再近。
幾步之間,已經將她給逼到了講堂前。
她再度想退,腳下被講台的台階一磕,險些倒下,她趕緊伸手想扶住旁邊的講桌,李文川卻是快了一步,一把扶住了她。
“謝謝。”她站穩了身子,嘴上說著謝謝,卻是慌亂的推著他。
她不喜歡他靠她如此近,而且還是身上帶著這麼明顯的情欲奢糜的味道。
李文川當然是明白,她的反感來自哪兒,她有潔癖,他是知道的,特別是情感方麵。
他鬆開了手。
“你選擇他,你了解他麼?”默了半響,他問了出來。
“雖然我不了解他,可我了解你。”想也不想,這話從黃蕊蕊的嘴中脫口而出。
好一句不了解他,可我了解你。
李文川再度咀嚼了一下這話,苦笑。
說來,兩人差不多,也算認識了六年。
“蕊蕊,你真的了解我麼?”他反問她。
“怎麼不了解?”黃蕊蕊答得理直氣壯。
在她進高中校門時,第一次遇上李文川,便是看著他拉著一位姑娘,那姑娘,還是哭哭啼啼的。
於是,一慣好抱打不平的黃蕊蕊大吼一聲,該出手時就出手,將這個調戲姑娘的李文川給暴打了一頓。
誰讓他沒事長了一雙桃花眼,誰讓他臉上習慣性的帶著那種痞樣的笑容,又讓人家一個姑娘在這兒哭哭啼啼,讓人不得不聯想到調戲良家婦女的份上去。
可是,那個一直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卻是英勇起來,奮不顧身的擋在李文川的麵前,並大聲指責黃蕊蕊,為什麼要打她的男朋友。
黃蕊蕊瞪眼。
原來人家是小情侶,在鬧小別扭而已。
黃蕊蕊趕緊道歉,然後奪路而逃。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他桃花運不斷,身邊的女人總是經常換。
可是,他卻又總愛來招惹她。甚至在某一次,親自跑來找她,要求她給他當什麼舞伴。
黃蕊蕊直接翻了他兩個大白眼。
這算是李文川收得最別致的眼風。
哪個女人見著他,不是拋媚眼啊,換在黃蕊蕊這兒,直接成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