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緯這才直起身子,再度給她的臀部,擦上了跌打酒。
敢情他剛才真的以看傷為名,在行揩油之實。
“輕點……叫你輕點了……霍景緯,你混蛋,這麼重……”黃蕊蕊忍不住,又開始哼哼。
“乖,忍著,我已經很輕了,再輕沒效果。”霍景緯隻得低聲哄著。
這可真是找了一個小祖宗在伺候著。
好不容易擦完跌倒酒,整個臥室,充斥著濃濃的跌倒酒味道。
霍景緯去衛生間洗手,剛出來,便瞧見黃蕊蕊下了床,正在撿拾衣服。
“你幹什麼?”他皺著眉,冷然出聲。
該死的女人,果真不讓人省心,都不知道自己有傷在身應該好好在床上躺著?
“我……我過隔壁去休息。”被他這麼一喝止,黃蕊蕊也有些心虛。
靠,明明自己是替他作想,心虛什麼?
“黃蕊蕊,你還越來越矯情了?跟我一張床又不是沒睡過,還去隔壁睡什麼?”霍景緯有些怒。
黃蕊蕊真想翻白眼,以往是一張床睡過,可也沒有規定我必須挨著你睡了。
“我身上不是這麼濃的跌打酒味,我怕薰了你啊。”黃蕊蕊訕訕的解釋。
“怕什麼,我又不嫌棄你。”霍景緯過來,一把抱了她,將她放在了床上:“給我乖乖的躺著,要是再亂多,別怪我給你苦頭。”
他的神情,異常的認真,警告意味很濃。
“我要穿睡衣……”黃蕊蕊抗議。
“穿睡衣會將藥酒給蹭掉。”霍景緯直接否定她的請求。
黃蕊蕊不甘心的閉上眼,今晚讓跌打酒的味道薰死你得了。
霍景緯收拾好一切,去衛生間衝了涼,才裹了一張浴巾出來。
見得黃蕊蕊閉著眼躺在床上,直挺挺的,活象挺屍。
霍景緯心情大好,微勾了唇,上床去,長臂一伸,再度將她給摟進了懷中。
“喂,別摟著我,當心把我身上的藥酒給蹭掉。”黃蕊蕊小聲提醒他。
“不怕,蹭到我身上,你再蹭回去得了。”霍景緯答得一本正經。
靠,真不要臉,這話也說得出來。黃蕊蕊暗自腹誹。
霍景緯自然聽不見這腹誹的聲音,他微微俯首,卻是噙住了她的雙唇。
看吧看吧,這個禽獸,早就是安的這個心,睡在一塊就是占便宜。
本著他已經占盡了她的便宜,多占一次少占一次也沒多大差別的心思,黃蕊蕊由得他吻了。
甚至暗想,現在我這模樣,一身的藥味,接個吻,怎麼看,我也不吃虧。
這順從的模樣,越發的討好了霍景緯,他低聲的喘息著,吻卻是一路向下,從她的唇移開,沿著她的頸向下,蜿蜒而至她漂亮性感的鎖骨。
黃蕊蕊輕咬了牙,倒抽一口冷氣,頗為委屈的控訴:“我都受了傷……”
這潛台詞自然是,我都受傷了,今晚求放過。
“又沒傷著這兒,含含有什麼關係。”他答得理直氣壯。
黃蕊蕊徹底的敗了。
果真禽獸就是禽獸,跟禽獸講這些道理,是講不通的。
好在霍景緯倒是極為知足,隻是適當的吮吸了一陣,然後長歎一聲,放開了她。
“睡覺。”他再度將她往懷中裹了裹,摟緊了她,安然睡去。
看來,也不是很禽獸嘛。
黃蕊蕊暗自偷笑了一下,貼著他溫暖的胸膛,靜靜的睡去。
霍景緯中午的時候,去了一趟醫院。
霍聞聲的病情逐漸穩定,已經在計劃出院。
此時正在趙心潔的照料下,吃完午餐。
見得霍景緯過來,趙心潔端了餐盤,識趣的退了下去。
“爸……”霍景緯走過去,極為艱難的開了口。
霍聞聲原來平和的臉色,沉了下去:“你還知道來醫院看我?”
霍景緯輕抿了唇,保持了沉默。
霍聞聲歎了一聲,轉了話題:“你還在跟那個女人往來?”
“這事你不用過問。”霍景緯輕答。
“我不過問?你要搞清楚,我躺醫院來這麼久,是誰造成的?”霍聞聲抓住了拐杖。
他的語氣威嚴,帶著他縱橫商界多年的雷霆之勢,雖然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者,仍是令人不敢小覷。
“那真要這麼過問清楚,誰欠誰的,又算得清麼?”霍景緯低聲問了一句,眼眸深處,卻是掠過一絲痛苦之色。
這話,令霍聞聲變色,他的臉色,反複變幻,最終,哆嗦著唇,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父子倆就這麼保持著沉默,直到趙心潔還了餐盤,跟著護士長一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