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得趕緊給我好起來。”霍景緯暗暗咬牙。
還好他沒事,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跟導師交待。
“你沒打電話告訴我父母”薑天澤頗有些擔心的問。
“還沒有,正打算等你的情況明確了,再告訴他們。”霍景緯說。
“景緯,這事,你就別告訴我父母了。省得他們擔憂。”薑天澤求他。
霍景緯默然,他何曾又想真的打電話給導師。
“好好養傷。”他叮囑著薑天澤:“早知道你車技這麼差,就不該借車你。”
“這不怪我車技差,隻怪的山路太多,七曲八拐的。”薑天澤可不承認自己的車技臭。
霍景緯無奈搖頭,連路況都不熟悉,他居然,開到西山那條山路上。
“要通知你的那個女朋友來看你嗎?”霍景緯問他。
好歹是因為要追求那個女人才受的傷,打電話通知她來看看,也是應該。
說不定,一感動,就點頭同意了。霍景緯如此想。
“不……”薑天澤卻是堅決的反對:“我才不要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落進她的眼中。”
霍景緯睨了他一眼,果真他將那女人當女神啊,這種情況,都不讓她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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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蕊蕊上班,又收到了玫瑰花。依舊匿名,恰似薑天澤的風格。
她頭痛死了,怎麼薑天澤是這麼的死纏著不放呢,她都當著他的麵,連跟男朋友一起過夜的話都說出來了,他怎麼還不死心。
氣呼呼的將花給塞進垃圾筒中,一抬頭,阿琛死板筆直的身影落入眼簾。
黃蕊蕊有些心虛的垂了眼簾,長長的睫毛顫抖得厲害,顯示了她的慌亂。
這神情,就象偷情的婦人,被丈夫逮了個正著。
天,阿琛別不會在霍景緯的麵前說點什麼吧?雖然隻是一束玫瑰花。
“你早,阿琛。”黃蕊蕊故裝鎮定的打個招呼:“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阿琛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決定,不要被這女人的虛假笑容給蒙騙,上次霍少已經警告過自己,一定要忠誠。
現在,不管這女人的任何事,他一定得如實的彙報上去。
“什麼,有人給黃蕊蕊送玫瑰花?”霍景緯問阿琛。
“是的,霍少,已經有好一陣了。”阿琛垂手畢恭畢敬的彙報著。
“怎麼今天才來跟我說?”霍景緯問。
阿琛又險些汗了,上次有事沒彙報,也被霍少敲打了一下,這下,彙報晚了,又被敲打。
“以前我隻是聽聞傳說,並不清楚真假,但今天我是親眼看見了。”阿琛抹著汗,為自己彙報晚了的事情找著借口。
“我知道了。”霍景緯淡淡的應了一聲,依舊是低頭處理他的公事。
阿琛心中又開始打鼓了,霍少這是什麼意思,聽聞有人追求他的女人,居然無動於衷?少爺,這是有人在挖你的牆腳呢。
阿琛恨不得去找頂綠帽子來,擱在霍景緯的辦公桌上,提醒他,少爺,你都快被人戴綠帽子了。
可是,看著霍景緯一副高深莫測淡定自若的神情,阿琛感覺自己想多了。也許,那花根本就是霍少送的,想討黃蕊蕊開心呢,結果自己卻來巴巴的告狀。
一想到這兒,阿琛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
一慣做事都挺得霍少常識,怎麼就是麵對著黃蕊蕊的事,自己處理得極為不好?
思量來思量去,阿琛終於是思量出來了事情的關鍵--不是他處理不好,而是霍少對黃蕊蕊是各種縱容,她的事,怎麼都是對的,錯的自然就也是自己了。
霍景緯終於抬起頭來,將視線從文件上移開:“下個新的命令,以後不許任何人將花送進公司。”
阿琛被這新的命令雷得外焦裏嫩,少爺,你對事不對人,真的對嗎?
霍景緯主持完早間的會議,拿著資料文件回了辦公室。
雖然剛才在阿琛麵前裝作有為淡定的神情,可他的心中,已經有些不淡定了。
看吧,接二連三的毀了黃蕊蕊的約,她又開始借故用玫瑰花的事,來刺激自己。
這是在提醒自己,再敢冷落她,她什麼事都想得出來。
他打電話給她:“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靠。
黃蕊蕊嚇得差點跳起來,他居然叫她去辦公室。
難道阿琛已經將玫瑰花的事,告訴了他?
不關我事啊,我是無辜的。
黃蕊蕊想讓六月飛雪。
她太冤枉了,明明不關她的事,可霍景緯這意思,卻要找她算帳。
“不來,我有事要忙。”黃蕊蕊胡亂的翻著文件,以假裝自己忙得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