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後麵,還有更殘酷的話,霍景緯沒有說出來——他在C市的調查發現,所謂的明德公司,實際是一家早就險瀕臨破產的企業,後被人注資收購。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是曾詩傑注資收購的,但他在背後操縱,卻是不爭的事實,然後,來本市,接了遠景集團的一樁競標項目後,就風生水起。
當年的那樁競標項目,按理說,明德公司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可卻偏生就參與了競標,而且奪了標。
除了令人懷疑裏麵有人扣手外,霍景緯想不出別的解釋。
而陳渝,與曾詩傑,以往又有過那麼一段關係。
“謝謝你的提醒。”霍景楓寒著粉臉,微微有些咬牙:“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說這話,卻是帶了十足的恨意。
果真豪門裏,就不該講什麼手足情深,她雖然沒有天真的想到,會跟霍景緯姐弟情深到一起喝茶聊天看電影的份,但也沒料得,霍景緯會告訴她這麼殘酷的一件事。
這是找準她最柔軟的地方插了一刀。
她一直恩愛的枕邊人,一直在公司中,跟著他的夕日戀人共事。
霍景楓抓了太陽帽和變色鏡,跌跌撞撞的奔跑出了玻璃陽光房,完全失卻了來時的優雅與高貴。
霍景緯站在玻璃陽光房中目送她,他就貼在落在玻璃牆前,看著她進了白色的小轎車。
他真的錯了嗎?
陽光射在他的身上,在身後,投射出長長的身影,挺撥,帶著幾許的孤傲。
“蕊蕊,晚上能一起吃飯嗎?”開車回公司的時候,他撥打電話給黃蕊蕊。
他情緒很低落,他想找人傾訴,雖然黃蕊蕊不是他最好的傾訴對象,但能陪在身邊就好。
“你回來了?”黃蕊蕊有些驚喜。
“是啊,回來了。”霍景緯帶著幾許的疲憊:“晚上我叫吳伯開車來接你吧。”
“為什麼吳伯來接我?”黃蕊蕊問。
“我有點別的事,告訴我,晚上想吃什麼,我叫吳媽弄。”
“隨便啦。”黃蕊蕊也不計較吃什麼了。
下班後,吳伯果真開車來接她去龍山大道十八號。
“景緯。”一見著霍景緯,她就一把撲上前,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想我了?”麵對她如此的熱情,霍景緯此前的低落情緒也一掃而光。
他反手摟了她的腰,便要吻她。
黃蕊蕊趕緊躲了開去,眼角的視線卻瞧著一邊的吳媽掃視了過去,這成什麼樣,吳媽這些還在旁邊呢,哪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接吻。
吳媽這些已經識趣的退了開去,一時間,就隻有兩人。
“這下沒人,總能吻你了吧?”霍景緯一個旋身,摟著她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壓著她,就給了她一個濕吻。
黃蕊蕊顫抖著回應他,她伸著手兒捧著他的臉,柔軟的唇,在他的唇間遊走,靈巧的小舌頭也主動的伸進了霍景緯的口中。
這主動送上門來的美味,霍景緯自然是不會放棄,他毫不客氣的吮吸著,恨不得就將黃蕊蕊一口吞進肚中才滿足。
良久,黃蕊蕊才鬆開了他,眼中帶著迷離的蒙氣,雙頰,又是他一慣喜愛的緋紅。
今天這般主動熱情的黃蕊蕊,是以往霍景緯不曾見過的。
霍景緯雖然愛死了她這般的熱情主動,卻也是隱隱有些擔憂:“怎麼了,蕊蕊,你今天是怎麼了?”
“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黃蕊蕊在他的身下,嬌喘著氣,問他。
“喜歡。”他答,他又怎麼不喜歡呢,甘之若飴。
香香甜甜帶著她特有淡奶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霍景緯再度俯首,親吻著她,直到她的唇,被吻得腫脹不堪,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看著她性感漂亮的如花瓣般紅潤光澤的唇,因為他的吻,越發的紅腫不堪,有著幾許被欺淩強暴的感覺,這感覺,讓霍景緯滿足。
他擔心,真要一個控製不住,一會兒咬破了她的唇怎麼辦。
微微平複了一下喘息,他粗勵的大掌,撫上了她的秀發:“現在總該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了,很害怕的感覺。”
他能感覺,剛才黃蕊蕊那麼的主動熱情,卻是帶著幾許的害怕和恐懼。
這就象劫後的人,突然看見自己的親人還在身邊,那種抱頭大哭失而複得的感覺。
黃蕊蕊是真的怕。
這幾天,她想盡一切辦法,終於是查到了那個銀行卡號,也找到了那個人,可那人隻是一個工地上的小民工,他坦言,他的身份證掉了,被別人拿去辦了銀行卡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