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事實無常,誰又能料得一年後,又是什麼情況呢?兩個月前,自己都還以為會跟霍景緯一直這麼恩愛下去,然後結婚生子呢,哪料得,結婚生子是不假,隻是身邊的人,已經換了。
黃蕊蕊再度衝著李文川笑笑,示意他沒有什麼,然後,坐到了椅上,由得化妝師繼續化妝。
匆匆間,有人進來,附著李文川的耳邊說了一句:“霍景緯來了。”
霍景緯來了?李文川的眉微皺了一下,一直就是擔心這個定時炸彈,怕他生出什麼意外,現在聽聞他來了,李文川緊繃的弦,倒鬆了下來。
來了就好,怕的是,一直不露麵,才令自己東想西想。
人生在世,怕的,並不是那些已經知道的東西,而是那些未知的事,才令人無端的擔憂。
見得黃蕊蕊依舊聽憑化妝師的擺布,並沒注意這些,李文川上前幾步,溫柔對她交待:“蕊蕊,你就在這兒化妝,不要亂走動,我去前麵招呼一下賓客,一會兒就回來。”
“你去吧。”黃蕊蕊衝他甜甜的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去。
這懷孕了,雖然孕吐厲害,但也不至於軟弱到處處要人照顧的份。
一邊的化妝人員,見得如此恩愛體貼的新人,也隻有羨慕的份,是啊,新郎家世又好,人又長得俊美絕倫,對新娘又如此的體貼入微,連出去應酬一下客人,都要跟新娘說一聲。
李文川匆匆的向著樓下大廳而去,迎麵先撞上了李文波。
“聽說霍景緯來了?”李文波迎麵就問。
瞧他的模樣,似乎是他在結婚,霍景緯來砸他的場子。
也難怪,這婚事,很多事是他在安排布置,何況,當初霍景緯已經揚言要來給一個大大的驚喜,而他,也接口說,會恭迎霍景緯的大駕光臨,這已經算是正麵交上鋒了。
他不肯信,他兄弟倆,會聯手對付不了一個霍景緯。
“當初沒給他請貼,他怎麼能進來?”李文川不動聲色的向外走,依舊是身姿瀟灑,優雅從容。
“後來他來要了一張請貼……早知道,我怎麼也不該給……”李文波有些後悔。
隻是想著霍景緯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來這兒,才真是奇怪。
兩人並肩向著大廳而去,外麵金碧輝煌的大廳,早已布置得喜氣洋洋,大幅的紅雙喜貼滿了所有醒目的位置。
白色的白合、花色的玫瑰,交互輝映,形成了一道道靚麗的拱門。
霍景緯就這麼,一身黑色的正裝,出現在了這喜氣洋洋的婚禮現場。
隻是,他坐在輪椅中,雙腿依舊是打著厚厚的石膏,一隻胳膊還是打著繃帶,吊在頸上,臉上的腫,也沒有全消,還有一些擦傷的於痕。
他的貼身助理阿琛站在他身後,一臉忠誠而下細的推著他的輪椅。
四周的賓客,都向這個全身帶傷的客人投來了好奇的眼光,已經有一些認識的人,向他打著招呼,他坐在輪椅上,用著仍是完好的那隻手,向著眾人揮動,以示回應。
就這樣的人,來了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李文川跟李文波對望一眼,都能瞧出彼此眼中的意思,隻是,兩人並沒有因此輕慢,已經迎了上去,向霍景緯打招呼:“霍少,你可真是太夠意思了,都傷得這麼重,還要來出席這婚禮。”
輪椅上的霍景緯,抬頭,狠狠的瞪了他倆一眼,一副氣憤難平的模樣,隨即,他掉過頭去,不理兩人。
“請不要這麼嘲笑我家霍少。”阿琛站在輪椅後,冷冷的對兩人道:“他都傷成這樣了,心情已經很難過,你們還要嘲笑他……”
“不不不……”李文川急急擺手:“決沒有這個意思,霍少能來,已經很給麵子了,我們哪有絲毫不敬的意思。
霍景緯依舊掉過頭,一幅不悄再多話的意思,恰好那邊黃蕊蕊的那群閨密李玉蘭黃穎兒這些,也陸續進來,向著李文川嘻嘻哈哈的打著招呼,向他道喜。
李文川一邊應付著來賓,一邊已經低聲吩咐他身邊的手下,多調幾人,密切注意霍景緯,別讓他橫生出什麼事端就成。
黃蕊蕊依舊坐在椅子上,由化妝師替她化妝,原本應該完成了,可因為她去過幾次衛生間,孕吐現象造成她唇上的唇彩又有了汙點,本著盡善盡美的原則,化妝師再度替她定妝。
終於,一切繁瑣而必須的妝容,終於搞定——白色吊帶婚紗,令黃蕊蕊的身材更為傲人,那性感優雅的脖子,完美無缺的展示了出來,頭上一副純白金鑲鑽的小金冠,壓製著白色的頭紗,果真漂亮優雅如公主——不,如女王,她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是一種很有範、很有款的女王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