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霍家的產業,霍景緯應該是最大的受益人。”曾詩傑提醒。
“也許曾總是貴人多忘事,我跟他在五年前就分了手,霍家的人不接受我,你對於這個,應該更清楚。”黃蕊蕊淡了幾許的笑容。
這確實是心底的傷口,一扒再扒,她也受不了。
“那苔絲小姐這次歸來,是打算報複嗎?”曾詩傑的唇邊,帶了幾許的尋味。
“曾總,這種話可不要亂說,我們隻是生意人,一切隻講如何將商業效益最大化,這隻是一個適合出手的機會,何必要牽扯上什麼私人恩怨呢?”
黃蕊蕊重新將笑容掛在臉上。
現在的目的,就得讓曾詩傑真真切切的摸不清幾許的真假。
也許是為商業利益,也許是為私人恩怨,讓人知道她準備隨時在後麵出手就成了。
“那麼曾總呢?一心要收購遠景集團,隻是為了商業利益嗎?”黃蕊蕊含笑反問。
“當然,如你所言,我們都隻是生意人,收購遠景集團,也隻是為了商業利益。”曾詩傑也是笑著回答。
一切都是滴水不漏。
“那就好,隻是商業上的競爭,大家就各憑本事。”
“好,那我先告辭了,改天有機會請苔絲小姐喝茶。”曾詩傑微笑著,起身告辭。
黃蕊蕊慢慢的放出手中的遠景集團股票,雖然不足百分之三的股份,也令她小賺了一把。
她沒有野心吞掉遠景集團,隻是讓曾詩傑的收購成本增加了幾許。
但這不能阻擋曾詩傑收購遠景集團的決心。
在跟霍景楓交往時,要吞掉遠景,就成為他一直努力的目標。
不僅出於商業,後期更多是出於私人恩怨,他要將霍家的人悉數踩在腳下,以此證明,他有足夠的能力。
黃蕊蕊隻是收看了財經新聞,看著記者報道,遠景集團這個有著悠久曆史的企業,被曾詩傑帶領的明德集團收購。
收購後的第一件事,就有施工隊過來,拆除了那辦公大樓前金光閃閃的“遠景”的標誌。
似乎遠景集團,今後不再存在,會被曆史吹得煙消雲散,隻在商戰案例上,作為一個典型的反麵教材來講解。
黃蕊蕊看著這一切,心中還是悶得慌。
遠景集團跟她沒關係,可也曾貫注了霍景緯的一片心血,至少五年前,他回國來臨危受命,他是力挽狂瀾,甚至要將遠景帶入一個新局麵的。
可惜,造化弄人,最終的結果,卻是這樣。
如果霍景緯看著這一切,又會如何想?
黃蕊蕊想起了霍景緯,心中又是一陣痛,原本隨著時間的遷移,已經慢慢鈍化了的痛,又變得尖銳起來。
晚上黃蕊蕊跟小葵打了許久的電話,似乎隻有跟小葵說著話,她才能緩解那些不適的感覺。
“苔絲,我好想你。”小葵隔著電話,歎了一句。
這一聲,黃蕊蕊又險些淚流滿麵,恨不得立即訂上飛機票,飛到小葵的身邊。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黃蕊蕊嗚咽著,第一次跟小葵分隔這麼遠的距離,想想真的難受。
翌日,黃蕊蕊精神抖擻去了公司,開始分派接下來的招兵買馬工作。
她得盡快的讓金蘭國際在國內的總部正常運轉,然後她回去跟金蘭夫人交差,跟她的小葵在一起。
A市這邊的局麵如何變化,已經不是她所想關心的。
“喂,李玉蘭,好歹你現在是我的秘書,拿我的薪水,你不用這麼心不在焉的吧?”黃蕊蕊提醒著李玉蘭。
李玉蘭望著她:“苔絲小姐,請搞清楚,不是我心不在焉,是你自己明顯的浮燥,不要認為你現在坐到資本家的位置上了,就對我的工作隨便指責。”
好吧,不光如以前那樣的大嘴巴,甚至更能說會道了。
現在是招聘麵試的時間,李玉蘭將幾份麵試者的資料遞給了她:“苔絲小姐,這是幾個麵試者的資料,你親自麵試吧。”
“不是陳軍負責麵試嗎?”黃蕊蕊反問。
“他說,這些全是應聘的高層,需要你親自麵試了拍板。”李玉蘭說。
如果聘用高層這塊出了什麼差錯,陳軍也是怕承擔不起這個承認。
“好吧,先安排一號進來麵試吧。”黃蕊蕊粗略的看了看麵試者的資料,開始安排麵試。
辦公室的門三長兩短的響了幾下,黃蕊蕊將視線從應聘資料上移了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光鑒照人的鋥亮皮鞋,再往上移,是修身筆挺的西褲,再往上,是合體挺括的上裝,帶了幾許禁欲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