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兩人都走了,並不大好。”黃蕊蕊微笑著,道:“要記著,今晚你可是主角,主角不在酒會現場,會惹人非議的。”
“我隻是你的男人,照顧你是應該的。”霍景緯答,堅持著將黃蕊蕊送到樓上的休息室作休息,並找來一雙棉拖鞋讓她換。
黃蕊蕊半靠在沙發上,將腳從高跟鞋中解放了出來,隨即,她還是推了推霍景緯道:“好了,你下樓去了,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就下去。”
霍景緯這才下樓而去。
黃蕊蕊在沙發上休息了十幾分鍾,太過缺席始終不好,答應了霍景緯作他的女伴,當然得盡到職責。
她揉了揉自己的腳,才換上高跟鞋,準備下樓。
隻是這地方不熟,來時是霍景緯攙扶著上來,這轉去,卻找錯了方向。
但意外的,她卻發現了某些不對勁,分明看著有人似乎被拖進了樓道。
這兒是休息區,正要休息,是應該進休息室,怎麼在進樓道?
黃蕊蕊追了過去。
轉過一層消防樓道,隻有消防燈指示牌泛著熒熒的綠光。
“是誰?”黃蕊蕊冷聲的喝問著。
卻見轉角處,一個男子正扛著一個嬌小的身子,企圖向下跑,平時這種消防通道,除非有火災之類的,極少有人通過。
見得隻是一個女人追來,那男子放下了心:“哦,她隻是喝醉了一點酒。我帶她去休息。”
這話當然是不可能讓黃蕊蕊相信,她順著樓梯向下了幾步,道:“你是誰?”
隨著話落,身後已經竄出一個人,向著她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黃蕊蕊一手扶著樓梯欄杆,隨即一個旋身,避開了這一撲,那黑影一撲之下落空,整個人差點栽了下去。
那人反應也夠快,伸掌扶住了牆,隨即抽出一把跳刀,向黃蕊蕊比劃著:“不關事就給我讓開,省得給你臉上劃了幾刀就不好。”
黃蕊蕊冷哼了一聲,輕蔑一笑,卻是隨即扯開了嗓子叫了起來:“來人啊……”
不管這些人是什麼目的,要趕緊的將他們製住才行。
那兩名男子沒料得這個女人這麼大的膽色,麵對威脅居然不怕,還居然敢大聲呼喊,換作別的女人,不早就嚇軟了?
那人見得威脅不管用,低聲罵了一句,提著刀就向黃蕊蕊捅了上來。
霍景緯在樓下應酬著,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樓上休息的黃蕊蕊,正想找借口走開,卻見霍景楓走了過來:“景緯,你看見瑤瑤了沒有,她說她來找你。”
“哦,我一直在這兒應酬客人,沒有看到瑤瑤過來。”霍景緯答。
“那我再去找找。”霍景楓正要走開,卻見得一個侍者模樣的人衝進來大叫了一聲:“不好了,殺人了……”
這一聲叫喊,原本還杯光交錯、談笑風生的眾人,全驚住了,那些女眷則是齊聲尖叫著,粉臉都是嚇得發白,居然殺人了?
大堂中一時竟有些混亂,那些女眷們提著裙裾,各自尋找自己的男伴,企圖尋求保護,而男人們也是強作鎮定站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霍景緯上前,一把捏住了那名侍者的手,強迫他鎮定下來。
“痛,痛……”侍者連叫了幾聲痛,才是鎮定下來:“樓上有人被殺了,好大一灘血……在消防通道口……”
霍景緯聽著樓上,第一反應就是黃蕊蕊,緊跟著就往樓上衝,隨即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壯年男子們,也自發的跟了上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樓上奔跑。
消防通道上,一片打鬥過後的狼藉,地上躲著三個人影,角落處還縮著一個,在熒熒的綠光中,透著幾許的恐怖。
不難看出,其中一個的身下,還滲著大片的血跡。
“蕊蕊……”霍景緯撕心裂肺的狂叫了起來,他已經瞧見躺在血泊中的那個人影是誰,那散落一地的珍珠,在消防指示燈下,反襯著暗綠的珠光,唯有頭頂發髻處的那顆大珍珠,仍舊是穩穩的別在發間,不消多說,這就是黃蕊蕊。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快報警……”
一時間,眾人紛紛的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亂作一鍋粥。
而霍景楓也是趕了上來,她尋遍了下麵,也沒有找著曾瑤瑤,聽聞著上麵的事,急急趕著過來。
等她推開前麵的那群男人,隻看見角落處蜷縮著的那個小身影,大叫了一聲“瑤瑤”,居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