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十七歲的孫女為隱瞞少女擔心被家裏人知道真相的秘密,對爺爺說了一句謊話,將21歲的李濟庶說成了50多歲,剛才由於一時激動卻又說出了“濟庶大哥”四字,讓最關心她終身大事的老爺爺聽進耳記在心裏了,她拐彎抹角誇鬼醫,企圖先得到爺爺的認可再過父母關的的計劃,豈不將功敗垂成了!幸虧她心思靈敏舌尖圓滑,反而倒打一耙怨怪他爺爺:
“什麼?爺爺您說什麼?我喊那個李鬼醫做‘濟庶大哥’?您聽力不是常常自誇無人能比嗎?怎麼今天卻聽不清我說的話哪?您也不想想,李濟庶這個鬼醫過兩年就要慶祝六十花甲了,才17歲的我會喊他大哥?您大概把我說的‘濟庶大爺’聽成‘濟庶大哥’了吧!您這是擔的哪門子心嘛,他們那家‘李氏草藥鋪’總共兩男一女三個人,一對半百老夫老妻,一個口齒結巴的小夥計,難道您擔心您豆蔻年華才貌雙全的孫女,會傾心於快六十花甲的老鬼醫嫁給他當小妾,或者是看上了那個結巴夥計去對方家裏聽一輩子結巴話!”
老太醫爺爺被孫女說中的他的心思,嘴角現出了幾絲不好意思的苦笑,不得不承認自己聽錯了話:“算了算了,就算爺爺我把‘大爺’錯聽成‘大哥’了。不過,我還是不得不問你,你這兩三天都是去了那個、那個李氏草藥鋪?你是怎麼會找到那裏去的?你才去了兩三次怎麼對那個鬼醫就會有如此全麵深入的了解?”
老爺爺問的步步緊逼,孫女兒卻心中早已有數,既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哥大爺”關都已順利闖過,這些早已編好了答案的問題還能難倒她嗎!於是,老爺爺又一次被她說服的熨熨帖帖:
“我說爺爺,長沙城裏城外不是有好多人在唱‘鐵拐李若肯來求治,他兩腿早已一般齊’嗎?我長了一對耳朵,能不聽見嗎?再說,小燕兒腿傷成了殘疾的遺憾,不是時時刻刻折磨著您、我父親兩位大國醫的心嗎?不是都後悔自己不該忽視了鑽研骨傷科嗎?再說小燕兒不是最跟我這個姑姑貼心嗎?所以我一聽到那首順口溜,便跟珠兒一道找到坡子街去請問那個李鬼醫,小燕兒的腿是否還能治好。但是又怕順口溜是騙人騙錢的幌子,這才不得不一連三天去那裏親眼觀看,四方打聽,得知順口溜不但不是騙人的幌子,還沒有說全他李鬼醫的醫術與醫德。所以“
“那麼你還是問了那個鬼醫,小燕兒的腿是否還有救。他怎麼說?”老爺爺既心疼重孫女,又關愛骨傷科醫術,不等王傳馨把打好的腹稿全背誦完,便迫不及待地提問。
“我當然問了,不過,卻得到了一好一壞的結果。您是先聽好的還是先聽壞的?”孫女兒見她編的理由已經奏效,即興賣起了關子。
“我——先聽壞的。”老爺爺已被誘入殼中。
“那個徒有其名的李鬼醫說,要想治好小燕兒的腿,隻有將她的腿重新打斷再由他做手術、敷藥膏診治。您說,他這不是明知我們不會讓小燕兒再受一回痛苦,才這麼回答的嗎?”
“不,他說的有道理。小燕兒的腿傷有一兩年了,骨骼早已成型,要想徹底治愈唯有他說的這個辦法。”老爺爺肯定了鬼醫的診斷,接著說:“還有一個好的結果呢?”
“嘻嘻!爺爺,不知是藥王孫思邈老爺爺特別照顧我們王家,還是他人老眼花沒看出我是個女孩兒,說我生的像觀音大士身旁的善財童子,與他有緣,主動要我拜他為師,他願意對我傾囊相授他們李氏接骨療傷的全部秘方、秘藥、秘術,還領著我看了他費兩三年之力,從千裏之外深山峻嶺狼窩虎穴毒蟒窟采集來,又經過兩年人工培植,至今尚未全部成功的祖傳十三代的治傷接骨靈藥。還說,隻要我答應做他的徒弟,他去世之後,李氏草藥鋪就歸我,招牌仍舊叫李氏草藥鋪也可,改王氏草藥鋪也行,那些靈藥呢,也全部留給我做鎮鋪之寶。”孫女的即興發揮愈編愈精彩。
“你、你答應了嗎?”老爺爺又迫不及待了。
“這麼重要的大事,我怎麼敢隨便答應呢?”孫女將即興發揮壓製住回歸到預定方案上。“這不特地請示您來了嗎?”
“答應!這等大大的好事就是上天去恐怕也難找到,為什麼不答應呢?”老爺爺是一家之主,當即拍板叫定。“走!去告訴你父親這塊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