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何的小混混兒,在幹什麼呀?”
“孤男寡女上了床關上了帳門,你說會幹什麼!”
“難道這小子這麼快這麼容易便得了手?難道他那琴聲中有邪法,迷住了周家小妞?”
“他娘的!早知彈琴能有這樣大的魔力,我早不該辛苦流汗習練武功了!”
“廢什麼話!快聽,怎麼沒聲響了?”
最後這句話出自曹化淳之口。他令行禁止,那些觀戰者立即啞口無聲,繼續往下聽,根據自己的經驗往下揣想:“此刻他們的巫山雲雨一定雲收雨停戰鬥結束了!周宜君那個第一次被破瓜的黃花大姑娘,一定被那個大色狼折磨的披頭散發渾身乏力了!她看到床單上一片狼藉,還有著她破瓜時流出來的鮮血,,大概根本不知道是打哪兒出來的那些髒東西吧?”
嘿嘿!這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觀戰者,揣想的對了一半。那張床單上的確是一片狼藉,還印著幾點猩紅血跡。
但是,以曹化淳為首的那些人麵畜生們,怎麼也絕不會想到,床單上那點點猩紅血跡,是赫南生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上去的。周宜君也果然是披頭散發,但是赫南生布置好了床單上的現場物證後,悄聲對她下了兩道指令:
“周小姐,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請把你的秀發打散!”
周宜君在赫南生的指導並幫助下,剛剛將頭發打散,門外就有人急劇地敲門,原來是曹化淳派曹月娥來檢查何蘭心、周宜君巫山大戰的現場了。曹月娥看到了“合歡床”上赫南生巧妙布置的現場實況,馬上出外向曹化淳作了彙報。曹化淳立即把何蘭心叫到他身前,先誇獎了一番,再說:“你且留在東廠跟曹月娥他們做伴,多多為本都督物色幾名本都督還陽神功練成後試‘槍’的備用品!”何蘭心先說了一句:“謝都督大人恩典!”接著問:“請問大人,這個周宜君小姐如何處置哪?”曹化淳想了一會兒,不悅地回答說:“怎麼,讓你白撿了個大便宜,還想當真把她據為己有啊,你想都不要妄想!”緊接著轉對曹月娥下令:“你們給我聽好,這個姓周的小妞,雖然不再是原裝貨,但她實實在在令本都督心癢難撓。從此刻起,這間房就是皇宮內貴妃娘娘的寢宮。除了我派來服侍她的老媽子,包括何蘭心在內,你們任何人都不準邁進這間房的門檻。要將她當皇宮裏的娘娘妃子一般尊敬。誰要是膽敢對她有半點無禮,我誅滅他的九族!”接下來,他又麵對房門閉目合睛雙手在門檻上劃了幾劃,在門框上摸了幾摸,又說:“你們都看到了,我已在這張房門上下了禁製,除了經我允許的少數幾人,其他人不但無法進入房內,而且會被禁製碰得頭破血流筋斷骨折。”
曹月娥這般男侍婢大概都知道曹化淳所劃禁製的厲害,一個個低頭斂眉同聲回答:“小的們不敢!”
赫南生被留在東廠了,而且還領到了多多物色備用品的將令,但是有很多關於戶部尚書周恒波的疑問,必須找周宜君問清楚,但是曹化淳又下了死命令,加封了禁製,不準他踏進周宜君的“寢宮”門檻,這又怎麼辦呢?
好在有句成語叫“天無絕人之路”,沒有曹化淳的恩準,任何人都別想進入周宜君現在的“寢宮”,但卻有一人在曹化淳所所說的“任何人”之外。她就是天女華芝。
曹化淳下了死命令,又設置了能擋住任何人不經他允許不能闖過房門的禁製,安心地又去閉關修煉還陽神功了。曹月娥拉上何蘭心,說:“何姐姐,今晚還是去我房中同床夜話吧!”何蘭心“呸”了一聲,說:“去你的吧,事已至此你還叫我何姐姐,不覺得寒磣嗎?”曹月娥趕緊賠笑解釋:“何姐姐,啊,何大哥。對不起,是小妹。喲,瞧我這嘴多該打,說習慣了還是‘姐姐’、‘小妹’的!小弟我的意思是,想請你把你剛才降服周宜君那小妞彈的那幾首曲子,傳授給我,小弟我絕對絕對不會忘記大哥你的恩德。往後,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決不皺一皺眉頭!”何蘭心這才說:“好吧,你給我記住你說的這話就行了!”
曹月娥拉著何蘭心進了他的“香閨”,纏著何蘭心教授他彈能降服烈女的曲子,誰知他學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不知是曲子太深奧他學的枯燥乏味,還是另有緣故,他竟然連連大打嗬欠,接著便頭枕在瑤琴上睡熟了。
“喂喂,你怎麼睡著了哪?”赫南生奇怪地推了推睡得像死豬似的曹月娥。曹月娥沒有絲毫反應,倒是有人在他耳邊回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