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夕佳節,可以算是傳統的情人節。
夜晚空氣清爽,銀月如鉤,微風徐徐,黃瓜藤架下,朱弘昭特意讓廚子做了些糕點,有早些時候釀的果酒,與李家姐妹在後院花園中賞月飲酒。
兩姐妹平日裏隻管內院和中院事物,東院工坊由孫河管理,西院護衛由高傑統率。她們也知道東院工坊是做什麼的,隻要核對賬目準確也不多插手。
1個夏季的時間,兩姐妹在後院帶著5名年紀小小的婢女開墾田地,種植了大量花朵美麗,或有觀賞性的藥草。
“今夜7夕女兒節,夫君莫不是昏頭了?”
李幼娘笑嘻嘻,神態嬌憨。朱弘昭也知道7夕是女兒節,少女們才過的節日。而李家姐妹已經跟了他,名義上已經是婦人,不再是少女。
“怎麼會?這兩月奔往於東路南北各處,找個由頭和兩位姐姐聚聚,再飲些梨子酒,也是極好的。”
說著端起酒杯小飲1口,這個年代飲料以茶酒為主,喝茶喝的朱弘昭1肚子苦水,他本人一向嗜酒,喜歡微醉時的飄忽感。可朱以溯管的很嚴,也隻在少數場合他才能飲酒,其他沒必要的地方,都是不準的。
李秀娘為朱弘昭倒酒,輕捏他1把笑罵:“舅公是為你好,酒能迷惑心智,少年飲則傷身。不知好歹,今夜93杯,多了姐姐可不依。”
撇撇嘴,朱弘昭看1眼青花白瓷酒壺,笑說:“1人飲酒無趣,不如兩位姐姐與二郎同飲?”
隻是拿梨子自然釀造的果酒,時間短,糖分酒化程度不高,度數隻在34度,在後世連果啤都比不上,真不知道管這麼嚴是為的什麼。
別的醫家怎麼看,李家不清楚。反正李家認為少年飲酒會損傷身體,會有可能造成不育。這個原因難以啟齒,李家姐妹就是不飲,朱弘昭隻能悶悶喝完3杯酒,還不足2兩,可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酒喝不了,那就幹點其他的,那就打麻將吧。
現在叫做麻雀牌,也叫麻雀兒牌沒啥區別,本是江蘇太倉“護糧牌”。在江蘇太倉市曾有皇家的大糧倉,常年囤積稻穀,以供“南糧北調”。糧多自然雀患頻生,每年因雀患而損失了不少糧食。
管理糧倉的官吏為了獎勵捕雀護糧者,便以竹製的籌牌記捕雀數目,憑此發放酬金,這就是太倉的“護糧牌”。這種籌牌上刻著各種符號和數字,既可觀賞,又可遊戲,也可作兌取獎金的憑證。這種護糧牌,其玩法、符號和稱謂術語無不與捕雀有關。
麻雀牌3種基礎花色的名字叫做“萬、束、筒”。“筒”的圖案就是火藥槍的橫截麵,“筒”即是槍筒,幾筒則表示幾支火藥槍。“索”即“束”,是用細束繩串起來的雀鳥,所以“1索”的圖案以鳥代表,幾索就是幾束鳥,獎金則是按鳥的多少計算的。“萬”即是賞錢的單位,幾萬就是賞錢的數目。
此外“東南西北”為風向,故稱“風”,火藥槍射鳥應考慮風向。“中、白、發”:“中”即射中之意,故為紅色;“白”即白板,打空槍;“發”即發放賞金,領賞發財。
打的馬吊,和麻將就是1類東西起源相同,隻是牌數少,不如麻將千變萬化。
簡略的家庭,販夫走卒玩馬吊,家境殷實的玩麻將,朱弘昭家中這一套麻將還是婚禮時劉時敏從京城弄來的象牙雕刻上等貨色。
5個婢女中青蓮最是聰慧,知道什麼時候該打什麼牌,所以她登場和朱弘昭夫婦3個打麻將。還有幾副竹製的麻將,也取來一副讓另4個婢女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