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聽了1樂,笑說:“多虧了那場雨,否則還真不好對你下手。”
“得意什麼,朱以溯所圖甚大,當心牽連過深,引來殺身之禍。”
“沒有參將大人和公子,哪有我何衝今日?你9安心待著,待嫂夫人等人歸來,兄弟我想辦法尋個安樂地方安置你們。”
菅典標看著何衝縱馬離去,馬蹄濺起的泥點打了一臉,揮手抹去,一臉陰霾。他沒想到何衝膽子這麼肥,明明把柄就在他手裏,卻反將他軟禁了。
軟禁錦衣衛總旗,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別?
天色拂曉,朱弘昭從睡夢中起來,躡手躡腳下床,屋外兩個睡眼朦朧的侍女還在抱怨,紅蓮嘟著粉嘟嘟嘴唇:“姐姐也就是的,今天公子不會那麼早起來,他昨晚睡……那麼晚,又在外麵轉了兩月,今日保準會好好睡1覺。”
“你這妮子何時見公子賴床?”青蓮也是一臉倦意,拿著手絹擦拭眼角,另1手拿著脂粉往臉上塗抹。
輕咳兩聲,朱弘昭擺擺衣袖出門,伸了個懶腰望著院內道:“難怪今日這麼困,原來夜裏下雨了。青荷,準備兩匹鬆江府雲錦封好,飯後拜訪威遠堡郭操守有用。”
“奴婢這9去。”
青荷打了個禮,步子颯踏走了。
紅蓮取溫水牙粉供朱弘昭刷牙洗臉,服侍朱弘昭擦臉笑說:“公子有求於郭操守?也不必拿禮去,否則改日郭操守又要尋個由頭送回來,1來2去忒麻煩。”
“禮繁人不厭,早飯是什麼?”
“豆漿和南瓜甜餅。”紅蓮一臉困意,圓圓腦袋圓圓的臉蛋,還有1對圓溜溜的眸子,打哈欠的模樣嬌俏可愛。
李家姐妹作息一向規律,昨夜睡的晚,今日早間起不來,朱弘昭在青荷、紅蓮陪伴下吃了早餐,早餐也9充饑,正餐在午間和夜裏。
別處都是1日兩餐,朱弘昭不習慣,青陽莊都是3餐製。
他加餐,手下人自然樂意跟著一起多吃一頓。當然也有反對的,比如趙期,9將木寨裏的3餐製度改為早晚兩餐,但習慣已經養成,3多戶家奴中午隻能吃麵餅饃饃湊活一頓。
朱弘昭吃飽喝足離去,李家姐妹才醒來,梳妝完畢,李秀娘打破沉默說:“郭家在塞外有門路,二郎找郭操守,郭操守不會拒絕。勞煩妹妹回趟娘家,姐姐也好隨行,好讓父親早做決定。”
主掌內院的李幼娘也是知道朱家風風光光之下,家財匱乏,連新平堡一些商戶店鋪都比不上。她現在不喜歡自己姐姐和朱弘昭太親密,她又拉不下臉來反對,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依李秀娘的意思來辦。
威遠堡與平遠堡1同屹立在新平堡以東,相輔相成夾在新平堡與宣府鎮之間。
郭諒被提升為威遠堡防守操守官,主掌威遠、平遠兩堡以及下屬的火墩,火台。他手裏沒有戰兵,有的隻有3個百戶所,3多人。
之前調撥的5騎已經調到新平堡工坊,這個工坊在新平堡與青陽莊之間,現在總共有2百騎駐守。
自衛所軍製恢複後,這裏防禦力量綽綽有餘。仿佛1個大軍營一樣,處處都是成規模駐紮的部隊,星羅棋布依靠先前的戍堡布防。
說起來矛盾,以前衛所軍製敗落的時候,反倒處處分兵,沒有將僅有的力量編在一起。兩3人的火台,十來戶組成的火墩,比比皆是數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