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身鋥亮鍍銀山文魚鱗甲,左虎右豹獸吞頭臂鎧,黑色披風紅色戎袍,手提白纓6瓣高尖頭盔,朱弘昭在李幼娘姐妹倆期盼目光下從上馬石翻身上馬。
綁好紅絲盔帶,朱弘昭回頭看1眼李家姐妹,微微點頭輕踹馬腹:“出發。”
親衛隊5餘名少年皆穿大紅棉甲,佩掛黑色披風與白色盔纓。1個個戴著鹿皮手套,背掛3尺天啟元年甲式鋼製火銃,腰懸戚刀。
此外還有從作坊調來的1百健騎,長弓佩刀,肩夾槍矛。兩名最健騎卒各執大旗,1麵白底紅邊黑字寫著‘天成衛新平堡操守孫’,這是將旗,還有1麵軍旗,很簡單的就是1個紅底金色‘朱’字。
十2歲的朱弘昭已經進入青春期,聲帶有了些變化。身材更是突飛猛進,已經不遜色於十45歲的少年,足有6尺5寸,大約1米5。
明1尺23公分,至於張3口中倭國武士身高5尺,也不是空穴來風。但也沒這麼慘,換算過來豐臣秀吉也9勉強6尺的樣子。
嘴角唇邊冒出1層絨毛,男人的象征發育喜人。站在李幼娘身前,約在李幼娘眉間,但還是矮李秀娘大半個腦袋。
這夜飄著鵝毛大雪,孫河呼著白氣,眉毛都泛著白霜,從馬具裏取出竹筒晃了晃,遞給朱弘昭道:“公子,喝些水。”
降低馬速,朱弘昭接過竹筒拔掉蓋子1嗅,隨即麵帶喜色:“好水。”
仰頭美美灌了1口,長長哈出1口氣道:“這天真他娘冷,讓弟兄再忍忍,等到了保平,9燒火暖暖身子。”
“公子安心,來時卑職已派飛騎趕往保平堡燒製羊肉薑湯。”孫河接過竹筒,自己小抿1口,又轉手遞給親衛隊官李遂。
李遂接過嗅了嗅,眉開眼笑也是狠狠灌了1口,抹著下巴胡茬樂滋滋還給孫河。
竹筒裏顯然不是水,不然早結冰了。
2百多騎1路南弛,途徑馬營的時候何衝早已帶了2百騎在官道旁候著,燒著大堆柴火,火光與雪色交相照人。
“籲……”孫河在隊伍前麵開路,1拉馬韁跳下戰馬,脫了手套眨眨快凍結在一起的眼皮笑說:“何兄弟好靈的耳目。”
“夜裏這麼大陣仗從我馬營經過,若沒點反應,我這馬隊千總也9當到頭了。先讓弟兄們烤烤火,公子也在?”
“公子在中隊,麻煩何兄弟了。”孫河笑嘻嘻說著,一聲令下隨行騎卒紛紛下馬,來到火堆旁取暖。
朱弘昭與中、後1百5騎趕到,也是紛紛烤火。
何衝來到朱弘昭麵前莫名其妙問:“公子,入冬酷寒,不知公子有何想法?”
“非常之冷,多聞有馬戶牧養馬匹遇寒凍斃。”
緩緩點頭,何衝目光嚴肅語氣沉重道:“塞外風霜更甚,聽聞北來商旅說道北虜受災嚴重,牛馬羊群損失頗大。又者,去歲遼民遷土大部入關,遼東建奴受災也是嚴重,與北虜相仿。”
孫河揉揉臉,抿1口酒笑嘻嘻說:“這感情好,建奴凍死了才是好事。”
朱弘昭臉陰沉著,認真打量何衝,見他1幅波瀾不驚的模樣,隨即瞪1眼孫河:“建奴會乖乖束手凍死餓死?沒了吃的,他們保準又要提刀來搶。說不好,今年北虜也要寇邊劫掠。”
“公子英明,今不知公子何故夜行,還請公子告知參將大人早作準備,北虜韃子叩關就在半月之內。”
朱弘昭點頭應下,何衝上馬抱拳道:“近日馬營散騎刺探頗有所得,卑職要去塞口巡哨,先行告退。”
何衝這2百騎一陣風一樣飆過,朱弘昭烤著火,目光流轉,在火堆旁來回踱步,突然1歎:“何衝機警,有名將之風。”
孫河撇撇嘴,一臉不屑:“9他?讀書識字可能現在還比不上小的,肯定是馬營散騎偵測到敵情,他才這般裝模作樣糊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