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水泊梁山(1 / 2)

轉眼來到了5月份,山東巡撫趙彥、聞香教以及朱弘昭3方都是磨刀霍霍,做著最後的準備。樂安士紳們也在上下聯係,以商量如何應對朱弘昭的稽查。

同時,登萊巡撫陶朗先轉調,趙彥上奏,天啟皇帝任命袁可立為登萊巡撫。袁可立是東林黨人,卻是個能做實事的人。天啟初年他的官運非常的順,屢經升調。雖然沒有官升3級這種矚目的事情發生,可他進步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東林黨這夥人怎麼說呢,起初的元老骨幹,除了會動嘴皮外,也是會幹實事的也有風骨。這幫人被魏忠賢整死後,剩下的東林黨,風骨全無,若有的話,根本活不到崇禎時期,早葬在魏忠賢手裏了。

早期的東林黨對國家還是有點作用的,而後期,就是渣渣。

山東的兵力越來越單薄,有調到遼鎮的,也有調到西南平叛的。特別是奢崇明造反攻擊成都不利,被升任巡撫的朱燮元擊敗,而安邦彥響應大舅子奢崇明造反,從2月圍攻貴陽。

城中軍民十萬戶,多是躲避戰火來貴陽的,明軍4處平叛導致貴陽防守力量虛弱,被安邦彥抓住漏洞圍攻。城內軍民突圍不利,援軍又被安邦彥擊潰,隻能咬牙困守。可是糧草不夠,到現在圍了3個月,已經發展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十萬戶是多少人?1家4口計算,就是4萬人,曆史上熬到十1月份被救援時,隻剩下了1千多人!其他人的,都死了。

這也說明此時明朝的軍民心氣還沒散,不像崇禎末年,基本上各地州縣都是望風而降。現在,是寧死不降,對朝廷還抱有希望。

朱弘昭並不知道貴陽會發生這樣的慘事,就算知道他也無可奈何。貴州那邊道路崎嶇,大隊兵馬調動不便,所需的後勤輜重更是周轉艱難。

而且,他也離不了山東,平時活動,也隻能待在樂安縣境內。

5月初,夏收在即,樂安的士紳們心情忐忑開始準備夏收。按以前來繳稅,朱弘昭就在一旁眼巴巴望著,若按律法規定的來繳稅,前後對比明顯,就是他們自己抽自己耳光。而且,他們也舍不得。

像孫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可以不在乎這點損失,可更多村1級的士紳地主,沒了每年隱藏的賦稅,日子真心會過不下去。彼此又沾親帶舊,孫家不可能逼迫所有士紳跟他們一起按律法來繳稅。

所以也是無奈,積重難返之下隻能聯合起來同進退,按著以前的方式繳稅。若士紳內部分散,隻會被朱弘昭抓住機會逐個擊破。他們隻能咬牙硬扛著,看朱弘昭會不會因為顧忌而罷手。

再說了,他們也想到了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縱火。隻要將縣衙的賬簿地契檔案燒的幹幹淨淨,以後就是1筆糊塗賬。

5月初,徐鴻儒徹底的瘋狂了。

他和王好賢、於宏誌等會主約定好的,約定於今年中秋節在河北景州、薊州和山東鄆城3方同時起義。這是3個主要點,還有各府響應人馬。

可事到臨頭王好賢和於宏誌變卦,縮起腦袋不幹了。不是不幹,而是不想在北直隸起事,帶著人馬轉進山東。各地會主有的幹脆卷了錢財遠走他鄉,有的更是直接向官府告密。

山東防務確實空虛,可北直隸呢?京營3大營、還有今年入秋彙集到京城操練閱軍的諸省班軍。京營、班軍兩套體係內的軍事力量給王好賢等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根本不敢妄動。

京營來曆9不必說了,班軍是於謙主持北京保衛戰時各省勤王軍改編來的。在各省與京城之間來回調動,輪番入京當值。

再說人都有1點小心思,如果3方同時舉事,山東徐鴻儒所部是麵對壓力最小的,而王好賢和於宏誌呢?他們要麵對北直隸的大軍,可能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搞亂北直隸,牽製朝廷京營兵馬,給徐鴻儒製造發展機會。

就算王好賢等人在北直隸立穩跟腳,可實力能有安心發展,甚至能占領全部山東的徐鴻儒部強大?

因為私心,也因為王好賢等人還能活下去未到窮途末路,所以沒有決心也沒有必要陪著徐鴻儒玩下去。平常放個鴿子也就算了,可輪到造反這種大事上也放人鴿子,這種行徑把徐鴻儒氣瘋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參考元末時期,朱元璋之所以能在亂世休養生息,主要原因除了緩稱王之外,小明王韓林兒所部在中原地區頂著元軍給朱元璋充當屏障,是1個很大的原因。如果沒有中原的小明王,朱元璋別說緩稱王,就連南京城都守不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