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軍的反應快,賭徒3人組更是賭上癮了,1邊朝連具體位置都不知道的沈陽衛城進軍,1邊分出千騎交付王克奴,本意是讓王克奴追殺正藍旗潰兵,順便弄些向導帶回去,方便指路。
正藍旗潰兵東逃,1路上遼民村屯聚落對潰兵發起接2連3的報複,不死不休。導致潰兵1部分渡遼河後,沒有渡渾河,9留在兩河之間的肥沃,人口村屯密集的地方展開了報複性的屠殺。
這1帶已經亂成一片,到處都在殺,率先反抗的遼民死亡後,更多的遼民被逼反,拿著木棒、堅石與正藍旗潰兵展開廝殺。
徹底的亂套了,王克奴的馬隊若不是綁著建奴首級,可能殺紅眼的遼民連王克奴的兵馬都要殺。
初91天,王克奴這千騎9往來驅馳於遼河、渾河之間,利用火銃將抱團聚集起來的正藍旗潰兵,在遼民配合下絞滅。
王克奴率部殺的興起,無數的慘劇隻有這這片貼近建奴統治核心,才能更真實貼切的感受到。遼民身懷血海深仇殺紅了眼,王克奴也殺紅了眼。
對於王樸的命令,王克奴拋之腦外。他是齊王宿衛出身,這點小軍法他不怕,聽著遼地父老的血淚控訴,他什麼都不怕,隻想殺建奴雪恨。
初十的夜晚,整整兩日的功夫,再次絞殺7百餘人的正藍旗潰兵後,王克奴督兵於渾河邊紮營。他除了本部千騎1個營外,還臨時編練出3個千戶的遼民義勇。
渾河對岸是鞍山,東北上遊位於太子河南岸的是遼陽城,太子河與渾河在鞍山和遼陽之間的地方彙流。
率幾十名親騎王克奴尋到當年渾河血戰的古戰場,與隨行的遼民義勇領袖一起焚香祭奠當年血戰不退的川浙軍英烈。
“將軍,快看河裏!”
警戒的親騎跑回來,義憤填膺雙目瞪圓。
夕陽黃昏下,本就金燦燦的渾河更顯的金紅,河中漂浮著1具具男女老幼的屍骸,河水暗紅色,透著淡淡血腥氣。
“可恨!他娘的遼軍在哪!”
王克奴狠狠跺腳,氣的咬牙,目眥欲裂:“他娘的遼軍,老子幹你姥姥!這都是遼地父老,他們怎麼還不來!難道遼民死絕了,遼軍才肯出軍?”
“王將軍,遼軍指望不上了。”
1名瘸腿中年人拄著長槍來到河邊,艱難跪下拘了1把河水,低頭淌著淚:“從去年起,天殺的8旗9餓肚子,沒吃的9搶遼民的糧食吃。根本不管遼民死活,遼軍放著外強內幹的建奴不打,反倒1個心思的修城,坐視遼民陷於水火之中而無動於衷。”
“今年收成不好,遼東讓毛帥使計弄得草木皆兵,結果遼軍還是無動於衷。若不是朝廷發各路大軍會剿遼東建奴,遼民不知還能活下幾人來?”
“當年卑職與陳大帥在此阻擊建奴,我川浙兄弟前赴後繼死戰不退,他遼軍近在咫尺,卻行軍遲緩害的陳大帥、沈大帥、戚大帥,白杆兵的秦邦屏將軍先後戰死,我川浙兄弟也全軍覆沒於此。”
“當年的渾河,也是這般紅啊……王將軍,卑職請求星夜發軍,遼軍不救遼陽百姓,那咱來救。和遼軍配合作戰,就要有孤軍作戰的覺悟!”
他是當年戚金部下的百戶陳太清,浙江烏程人,父祖3代都是戚家軍。
王克奴來到岸邊跪下,雙手捏著冰冷泥土,瞪著眼睛思索,他非常的為難。
本部千騎已是疲軍,不休整兩日根本無法作戰,這不是士兵想拖後退,而是馬匹的問題。而且新拉起來的3千多義勇,不習軍陣且兵甲不全,帶著他們上戰場他們隻會1波衝,衝不破就是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