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南城宣武門大街,東林首善書院旁的京聞報社。
夜裏,閻應元作為總編審核著今日的投稿,酌情刪減,該讓京師士民知道的,什麼不該讓知道,他這裏要把關。
隨後還有廠衛、司禮監進行把關。
“何人!”
門前軍士隻來得及喝問一聲黑影,隨後轟的一聲,火光1亮,透過玻璃窗戶傳進來。
閻應元渾身1顫,隨後整個宣武門大街一片犬吠,各家燭火點燃。
南城兵馬指揮使司見到燃燒的大火,立刻動員起來推著水車出動,廠衛速度更快。
在北城東北邊的順天府衙門被驚動,府尹畢懋康顧不得轎子,騎著馬帶著衙役趕赴南城事發地點,坐鎮指揮。
養心殿,朱弘昭1襲單衣,赤腳躺坐在大椅上:“建奴餘孽作祟?真的如此?”
“回萬歲爺,襲擊者3人,拚合殘屍後,各項特征與奴子相符。”
“好,權當是建奴幹的。發動廠衛暗樁,將這些老鼠殺捕剿滅。南郊祭祀,不可延遲,也萬萬出不得差錯。”
總領廠衛事務的曹少欽叩首匆匆離去,朱弘昭側頭問一旁抱著拂塵恭候的趙儀:“司禮監裏,有什麼消息?”
“回主子萬歲爺,奴婢知道的曹提督都知道,奴婢不知道的,曹提督也知道。曹提督忠貞體國,會為主子做好這件事的。”
朱弘昭知道自己已經瘋魔了,對各方麵辦事的衙門可以說是視如仇寇。可這些人明明長得是個人,穿著繡著禽獸的官服,偏偏要朝禽獸的模樣長,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的心太大了,眼睛看的太遠了,脾性剛愎久了,對不幹人事的官吏,殺意是忍不住的大。可現在,真的經不起大範圍的清洗。
可有些人,總藏在暗處刺激著自己的神經,撩撥著自己。
“成了,你也去休息吧。”
“奴婢告退。”
隨著趙儀離去,整個養心殿施行封禁,禁軍們魚貫而出,宮門封閉,留下的隻有1個朱弘昭,連侍寢的宮女都無。
現在各處,尤其是宮裏,都不安穩。仿佛坐牢一樣,朱弘昭躺在大椅上沉思靜養,修身養性。
他太缺乏耐心了,又是突然拔高到這麼高的位置,做什麼都要3思而後行。
以前被天啟所局限,打砸的壇壇罐罐也在天啟限製中,破壞力不大。現在沒人能限製他,再不好好約束自己的性子,造成的損傷將是難以彌補的。
4月初5日,幹支計時是4月戊子日,自我反省將近兩月的朱弘昭穿冕服,於京師南郊祭祀天地。
這隻是小規模的,每隔1兩年9該來1回。最正式的是祭祀大社大稷,於天地壇分別進行。
這次正式出宮祭祀後,他總算是恢複了稍許自由,可依舊隻能縮在重重禁軍保衛的皇宮大內。
4月初8日,瓊華宮舉行禦前會議。
此次是徹底決定今後5年,國相葉向高所統領的丞相府的建設計劃。
國相葉向高,左右2相楊肇基、鍾羽正,內相趙儀,4相袁可立、鍾羽正、崔景榮、畢懋良,6員來自5寺及順天府尹構成的輔相太仆寺畢自嚴、大理寺周應秋、太常寺崔呈秀、光祿寺孫居相,鴻臚寺徐卿伯,順天府尹是畢懋良的弟弟畢懋康。
禦史台、大將軍府旁聽,一切軍政計劃都已通過彙總,由丞相府負責陳述。若是戰時,則由大將軍府代替丞相府,以軍事建設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