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遼王去西南布局做第2梯隊是一樣的,留下的是更為猛烈的反撲,讓咄咄逼人的敵人多思量著。
這也是曆史上魏忠賢與客氏聯手禍害後宮、連皇子都不放過的原因,他們要保證朱慈炅的第1序列位置。所以朱慈炅1死,天啟想生都沒時間,他的身體不行了。
等調養好,隨後9落水了。
信王掌權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宮裏有孕宮女悉數打死,罪名很簡單,說她們是客氏送進宮裏想要行呂不韋之策。連著客氏一起打死,真正的挫骨揚灰。
還有桂王,這位在天啟6年將近3歲才離京9藩,一直被天啟軟禁,保護起來。就是最後的打算,防止自己死後,被文官立個兒皇帝,比如他的好弟弟。
慈慶宮中,張嫣看著折子,珠寶3箱,黃金5萬兩,銀2萬兩。很厚的1筆禮物,握著折子問:“你想要什麼?”
“小奴隻求兩位小爺日後有出息,任貴妃見識淺薄,小奴恐其照顧不周。”
魏忠賢頓首,等待著張嫣決斷。
“若任貴妃不反對,將壽哥兒送來就是。這筆錢,以後他們兄弟出宮,對半均分。”
張嫣也不想讓天啟絕後,任貴妃那防賊一樣的表現,傳出去隻會讓人笑話。這種情況下朱慈炅生個病真扛不過去,那皇帝跳進大海都洗不清。
魏忠賢連連磕頭:“容不得她反對。”
張嫣緩緩點頭,聲音清冷問:“當初,你們是不是也想著,容不得哀家臨盆?”
魏忠賢抬頭,枯老的麵容平靜:“回娘娘,此事小奴的確不知情,未曾插手。”
“先皇相信你,皇帝也相信你,哀家卻不信。以後別來慈慶宮,想念他們兄弟了,哀家會安排他們。”
她不想見魏忠賢,這涉及到臉麵問題。
她是天啟的正妻,皇後,卻是東林的代言人,按天啟的話來說是胳膊肘往外拐,拉都拉不回來。而被她罵做趙高的魏忠賢,卻是頂著罵名為朱家做事。
所以,現在見魏忠賢,張嫣臉燙。而且,看到魏忠賢就能想起天啟,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方式,不想回憶起過去噩夢一樣的生活。時時刻刻都在煎熬,天啟知道她底細不挑破等著她自己承認,她也知道天啟知道,天啟每1次來找她,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她隻是1個可憐的女人,生父的命,自己的秘密握在別人手裏,她能怎麼辦?
魏忠賢離去,張嫣登上2樓,倒了一杯酒,緩緩抿著。
神態疲倦,閉起眼睛,嘴角翹起,安寧入睡。
皇帝很愛她,知情的東林人、張家人死絕了,現在什麼都好了。
夕陽下,瞿式耜拉著遊士任、陶學瞻一起討論增鑄錢幣的事情。
遊士任是萬曆38年進士,進士將領,設立登萊兩鎮時,受時為山東巡撫的袁可立委任,擔任登萊招兵正使,與登萊首任巡撫陶朗先做搭檔。兩個人,算上李邦華、譚昌言,是袁可立手裏的能人。
因登萊巡撫陶朗先貪汙案被彈劾,回鄉教書。
陶朗先貪汙案是最為荒唐的一起案件,也是朱弘昭心中的遺憾。
陶朗先這個人極為的自負,參加朱以溯葬禮時,溜達1圈就走了,導致朱弘昭對他有些成見。
可這個人,能力爆棚,因為能力而自負,也因為這種能力而被群起而攻,因為自負而在獄中絕食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