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清洗有軍中清洗的底線，朱弘昭也不願意殺武將。把位置騰出來，狠狠1板子打下去，下麵人今後自然會長記性。
“還有，明年若收成好，執行西狩計劃。”
朱弘昭說罷擺擺手，3司堂官都已離開，9剩了張嫣，李邦華。
朱弘昭看著李邦華道：“愛卿轉任鴻臚寺，加官少保。十月後，隨船隊再去1趟西夷。告訴他們那裏的教皇，朕的1個兒子要做1國之王。”
李邦華拱手：“君父，西夷人粗鄙。區區1國，豈不委屈了天潢貴胄？”
搖頭，朱弘昭道：“要的無非是1個名義，澳門那邊的葡萄牙人業已歸化，是我大明子民。朕會抽澳門青壯組建1營兵馬，3年後於呂宋擴編為1團。這1團，便是朕給兒子的宿衛。”
西夷那邊，法國開始與西班牙交戰，葡萄牙的國王由西班牙國王兼任，在法理上沒有合並，隻是在稅收上完成了合並。
從西班牙手裏搶來葡萄牙作為立足點，原因就是葡萄牙人百年前屢屢侵擾大明，這是給葡萄牙人的教訓。
至於那位烏爾班8世會不會答應，朱弘昭相信這位會答應。
因為此次出使西夷的船隊，將是鄭和船隊的規模。由顏思齊帶隊，鐵甲巨艦，3萬多人的大船隊，足以轟平弱馬城。
隻要那位教皇不傻，應該會把葡萄牙王位從法理上讓渡給大明。大不了，9開戰。
這支船隊，足以攪得西夷各國疲於奔命，狠狠搶一頓滿載而歸。西夷那邊的金銀儲量，真的讓人眼紅。
李邦華欲言又止，朱弘昭繼續說：“船隊賜名定遠艦隊，朕會另組1支較小的鎮遠艦隊隨行出海，鎮遠艦隊的任務是設立呂宋省，定遠艦隊幫著收拾收拾呂宋土民。你的任務，朕不管你怎麼在西夷辦事，將葡萄牙國拿下，就是大功。”
轉身，仰望夜空，朱弘昭眯眼：“這1趟西夷之行，你就是朕的欽差，全權負責與西夷各國交結差事。朕不要什麼名義上的藩屬，就要1塊落腳的土地。許你逗留經年，若事成定遠艦隊1分為2，趕在後年年底前回來。若不成，指揮權交由顏思齊，打服西夷各國便可。”
“葡萄牙國，荷蘭國，英吉利國，先取葡萄牙國。後麵兩個，是今後十年的事情。”
李邦華眼眸縮了縮，領命離去。他也得到了訊號，中正9年年底前回來，再有1年就會換屆，這可是個好消息。
空蕩蕩的十裏長堤，隻有兩邊1對對神策軍士挑著燈籠。
看著張嫣，朱弘昭坐到內侍搬來的椅子上道：“眼前，咱提前開拓西夷貿易。宮裏各處能籌多少錢9趕緊籌，這是1本萬利的買賣。”
張嫣也落座，明眸看著朱弘昭，輕聲問：“今日這事，9如此了結？”
朱弘昭抬手接住曹化淳遞來的茶碗，吹了吹小抿1口，笑道：“還能怎麼著？楊家的苦肉計，還是秦家的借刀殺人？都不重要，或許隻是1次意外巧合。再熬3年，秦良玉之後是楊肇基，8年後9真安穩了。”
張嫣也接住茶碗，給曹化淳使了個眼色，曹化淳退出十步遠。
張嫣放下茶碗，低聲道：“二郎，宣大老人也有動機。”
朱弘昭挑眉：“這麼離奇的事情，誰都有嫌疑。若是巧合，那殺下去平白讓人暗笑。若是蓄意已久，還殺錯了，那就如了賊子意圖。若是不殺，不聞不問，也會助長賊子威風。”
“所以，隻能拿秦家周圍那些投機分子下手，不傷主幹，又能威懾各處。35年內，可保安穩。”
頓了頓，朱弘昭眯眼：“35年安穩，足夠了。”
張嫣不認為能保35年安穩，自南巡以來屢屢殺伐，都是小事情引發的。原因除了對方該殺之外，朝臣已經養成了大殺特殺嗜殺的習慣。
想要35年內安安穩穩不搞大案子，實在是難。
沒了外敵，搞大案子隻能搞到3司朝臣、宗室集團、勳戚集團這3個方麵。
因為殺的太狠了，中樞所有人都有靠殺戮解決問題的想法。殺的太狠導致士林、地方很難牽製中樞官員，這些官員的空前強大也促成了統治的高效率，也讓這些官員抱團的太過厲害。
軍中秦家、楊家隻是較為明顯罷了，官場中1個個集團依靠解禁的結黨政策，抱團規模越來越大，其間穩固性更強。
若換屆時不能妥善處置，軍政勾結，就有引發政變的潛在隱患。
換屆，隻能誰強誰上來，脫離了朱弘昭這個皇帝指定，再上來的初衷。
當皇帝的意願與最強的黨派發生衝突時，會發生什麼？
所以，真正沒了一切外敵的時候，君臣同心局麵隻能繼續靠強製的清洗政策，維持朝中黨派的平衡。
現在最強的純陽黨，會如葉向高那樣老老實實交出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