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非但不讓她如願,還一直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以看戲般的姿態欣賞著她的屈辱,用嘲弄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不斷放大她的屈辱感受。
盡管孟婆沒有回頭,也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鬼醫的目光始終緊緊跟隨著自己,一刻也不曾離開。
如影隨形。如芒在背。
孟婆真的很想停下來問一問,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他如此對待?難道就因為她之前動過威脅他的心思,他就要如此報複嗎?
身後的艾草香氣無聲無息地飄過來,孟婆知道,鬼醫終於肯靠近自己了。她竟然微微地鬆了口氣,有種近乎解脫般的放鬆感。隨後,便懷著複雜的心情,默默閉上眼睛,等待折磨的降臨。
然而,鬼醫竟然沒有任何動作,連碰都不碰她一下,隻是靜靜地站在她身後,像是在等待進一步的邀請。
對,一定是這樣。他存心想要羞辱她,怎麼可能半途而廢,定然是要讓她屈辱到底的。
孟婆感受著後背上冷冰冰的目光,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帶著哭腔發問:“鬼醫……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鬼醫不肯回答,隻是冷幽幽地問了句:“孟姑姑覺得還是開窗通風比較好嗎?”
“不……”孟婆終於哭了出來,“不要開窗,求你……”
“那你該求自己,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鬼醫的聲音冷冷冰冰,不帶絲毫情欲。
他並沒有被她的美色或身材吸引,純粹隻是為了羞辱。
泄憤般的羞辱。
隻是孟婆真的想不明白,他的這份憎恨和憤怒,究竟從何而來。
也沒有時間讓她細細地想明白了。
“最後一次機會。你想讓我開窗嗎?”鬼醫冷幽幽地問著,語氣平緩,卻帶著字句間透出的威脅卻讓人膽寒。
孟婆絕望地閉上眼睛,豆大的淚珠無聲滾落,劃過清麗哀婉的麵頰。
卻,無人憐惜。
她顫抖著抬起手,解開腰帶,一層一層褪去自己的衣衫。
鬼醫站在她的背後,無聲無息地打量著,帶著幾分玩味的欣賞——捕獵者端詳獵物瀕死顫抖的那種,欣賞。
很快,孟婆就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再無一絲一毫的遮擋。冰冷的空氣讓她止不住地顫抖,強烈的屈辱感讓她想逃。可是她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無處可逃。
除了承受,再沒有任何選擇。
不過是被狗咬了,不過是……被狗咬了……
她哭著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卻怎麼都騙不過自己的心。她恨自己為什麼如此清醒,也恨鬼醫……自己都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他為什麼還不過來?他究竟要將這場淩遲延續到什麼時候?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她才聽見身後響起冰冷而嘲弄的語調——
“我對木頭沒有興趣。”
他竟然還嫌棄她不夠主動!不夠嫵媚!
她還要如何主動!
“求……求你……”孟婆顫聲哭泣著。
她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哭著求別人對自己做那種事,她覺得自己下賤極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忍不住在心裏懷疑,鬼醫是不是在替淩無殤懲罰自己,才會如此極盡羞辱……莫非淩無殤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卻故意裝作不知,還暗中下令讓鬼醫配合自己,就為了今天的這場折辱做鋪墊?
她胡思亂想著,猛地狠狠一哆嗦,裂痛沿著脊椎直衝腦海!過了半晌,喉中才發出一聲滯澀的痛呼。
“呃啊——”
不等外麵的人詢問,鬼醫就平平靜靜地說了句:“孟姑姑且忍耐些,燒艾配合針灸,才能更好地穩住胎兒,這都是為了孩子……”
鬼醫的聲音四平八穩,聽不出絲毫異樣,外麵的一眾婢女嬤嬤們原本還有點擔心,聽到鬼醫的這番話,就立刻把心放回肚子裏了。甚至還有年紀較輕、不太善於隱藏情緒的小婢女暗暗撇嘴,覺得孟婆實在是矯情,連針灸這種小疼都無法忍受,還叫得那麼淒慘,像被上刑了似的。
然而她們卻不知道,孟婆雖然沒有受刑,卻也差不多了。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鬼醫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橫衝直撞,這樣的痛苦,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承受。
鬼醫的話讓孟婆稍稍清醒了幾分,想到外麵還有那麼多人,她隻能含淚強忍疼痛,扭過身子可憐巴巴地用口型哀求:“鬼醫大人,求您輕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