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事重重地走出飯店,見到淩邪就在門口等我,頓時一愣:“你怎麼來了?”
“有事跟你說。”淩邪麵無表情,語氣有些生硬,跟分別之前的他完全不同。明明早上的時候他還給我做愛心早餐來著,才出去追了一趟邪靈,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相當困惑,甚至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惹他生氣了。
田玲玲非常識趣地說:“你們聊,我去買點喝的。”說完就走了,給我和淩邪留足說話的空間。
我小聲問淩邪:“出什麼事了?”
淩邪依然麵無表情地說:“念念的情況不太好,我得去陪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丁點情緒,淡漠得像是個機器人。可惜我光顧著擔心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留下。”淩邪態度冷硬。
“不去也行,但你至少得跟我說清楚,念念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吧!”我有點急了。他隻說念念傷勢嚴重需要閉關休養,還不讓我去看,現在說念念的情況變得更糟了,要不告訴我任何具體信息,不是讓我幹著急麼?
淩邪抿唇,不耐煩地說:“等她好了,我帶她回來見你。”說完就轉身要走,我扯著胳膊不讓他走,他用另一隻手捏我的手腕,用力極大。我疼得鬆了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揉著手腕,發現已經被他捏出了淡紫色的指痕,可見他用力有多大!剛才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要骨折了!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那麼溫柔地給我做心形煎蛋,怎麼轉眼就變成這樣了呢?我真的想不通!
我又委屈又生氣,索性直接用馭鬼術強行逼他回來。結果他仗著精神力比我強悍,居然強行反抗,震得我心神俱顫,嗓子眼直犯腥,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以前的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哪怕是早期意識混沌的時候,他都舍不得如此劇烈地反抗我。前兩天我用神念突破他結界的時候,他雖然也把我的神念反彈回來了,可每次都是非常輕柔的,絲毫不會傷害到我……但是剛才,他一點都沒顧忌我會不會受傷。
他離開的這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呀,為什麼他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田玲玲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三杯星巴克咖啡——她給淩邪也帶了一份。
見到淩邪不在,她明顯很失望:“淩少這麼快就走了啊……”
之前吃飯的時候,我隨口提了一次淩邪的名字,她就記住了。她其實比表現出來的更加聰明。
“嗯。”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她看出來我心情很糟,便不再多問什麼,隻把咖啡遞給我:“喝點東西吧。”
我伸手接過,她看見我手腕上的指痕,驚訝地抽了口氣,又馬上憋住沒有發問。
指痕的顏色比剛才更深,快要變紫了,應該是破裂的毛細血管還在出血的緣故,看起來特別顯眼。
我煩躁地換了隻手,衝著田玲玲說:“把好奇心用在我讓你查的事情上吧,承諾給你的獎勵我一定會給的。”
“好。”田玲玲不再廢話,提著另外兩杯咖啡走了。
我心情很糟,隻想盡快遠離學校,免得被認識的人看見,又惹出新的流言。然而我也不想回家,淩邪剛才那樣對我,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想讓我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