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濂江被抓,保護了相當大一部分人,連文開國這些人都保護到了,他們也是虛驚一場,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誰也沒想到,僅僅在唇齒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從生到死,從死到生,一點也不誇張。
文開國因為違法工作條例,在沒有經過一把手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向社會公布拆遷補償標準,被記大過處分一次,還好,至少保住了帽子,對文開國來說,也算是幸運的事情,畢竟導致了這麼大的影響,要不是因為全部讓顧濂江背了鍋,他也保不住。
鍾立回到協調委員會之後,做出批示,關於之前的拆遷補償標準,全部撤銷,重新製定補償標準,並且再一次向省委建議,要求重新修訂高通新區前麵所有的協議,他的這個想法很大膽,在顧濂江下去之後,居然要求推到全部重來,自然是不會被批準的,梅彥君首先第一個駁斥掉了鍾立的想法。
鍾立決定,三天時間,他要帶著全部的資料,去一趟京北,他要親自見一麵雷澤國,把這個事情向國wu院總li彙報。
說幹就幹,石門市到京北的路程並不遠,去之前,鍾立向國wu院發出了申請,得到了回複,允許鍾立向雷澤國彙報工作。
一般的市長,想要見雷澤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作為政府的一把手,肯定是很忙的,哪裏有時間見你一個市長,就算省長,也沒那麼方便,不過高通新區的問題,是目前一個很重要的政策,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問題,以這個提出了請求,還是被同意了。
在群體性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鍾立對省裏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關係,帶上了許憶還有陳禮升,加上開車的羅浩,四個人開著車趕往了京北市,中午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雷澤國。
雷澤國這個人,比起孫先楚來,沒有那麼尖銳,相對來說中庸一點,在各項政策上,相對比較保守和收斂一些,他上台之後,主要精力也一直在處理經濟工作上,重心一直都是發展經濟,在眾多的政策中,高通新區無疑是很重要的一個政策。
麵對雷澤國,鍾立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說了出來,並且比對了大量的資料,有理有據地闡述了現在的高通新區的問題,鍾立也沒有掖著藏著,本來之前的位置就不合適,如果選取了另外的三個縣城,不僅麵積上可以達到之前四個縣城的效果,並且在位置上更有優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之前那些土地的問題全部解決,受到損失的,就是那些提前得到消息進入的人,他們花高價買了地,結果高通新區搬遷地址了,那損失還不是一點半點。
政治從來不是孤立的,一項政策定下來,那是要牽扯到方方麵麵的利益的,既然選址在這四個縣城,其實也是各方利益平衡下來的結果,這個前提,鍾立當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