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耳朵將彈簧刀對著鍾立,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英雄救美你找錯地方了吧?你也不打聽打聽,混長途車的有誰不認識我大耳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所謂混長途車,其實就是在長途車的趴活的,簡單地來說,就是混跡於各班長途車上,進行扒竊。因為長途車時間長,很多乘客容易打盹,所以就給扒手有了可乘之機。幹這行的,通常不是一個人,都有一個嚴密的組織,很不幸,鍾立今天遇到的就是常市汽車站的一霸,大耳。
大耳以前有一堆招風耳,所以都叫他大耳,後來有一次進行扒竊的時候,遇到一個硬茬,據說是個退伍的特種兵。沒偷到東西,便拿出倒來要挾,沒想到對方三下五除二就下了他的到,順便帶走了他一半的耳朵。
耳朵是丟了一半,名聲不能丟,大耳這個綽號就遺留了下來。
鍾立冷笑了一聲:“大耳?我看你半隻耳還差不多,耳朵都沒長齊,還在這裝黑社會,你是來搞笑的吧?”
鍾立一點都不害怕。
本來還很恐懼的陳眉雪,一見鍾立來了,瞬間覺得就安全了,即便她們還麵對著4個惡霸,但是她心裏卻奇怪地想,隻要鍾哥哥在,就沒有問題。
看著鍾立義正言辭的臉,心裏泛起了一陣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愫。
女人就是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太關心重點,鍾立是背對著兩個女孩的,不然的話,他會發現現在的陳眉雪竟然臉紅了,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鍾立的話,引得周圍人群一陣哄笑。
大耳雖然叫大耳,平時最記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的耳朵說事,此刻眼神中露出凶光來。
“小子,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下兩個女人,你走。第二,留下3000塊錢,你們一起走。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然......”大耳將手裏的刀又晃了一下。
雖然對方有4個人,但是鍾立一點都不害怕,他一早就觀察好了,旁邊的三個人不過是嘍囉,基本上是對大耳馬首是瞻,隻要幹到了大耳,基本上就萬事大吉,何況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晾他們也不敢動刀子。
鍾立想通了此節,頗有中氣的說道:“要是我都不選呢?”
“告訴你們,他是警察!”杜丁丁在一旁突然喊道。
鍾立剛剛把警官證給保安看了之後,就塞在了左邊的上衣口袋,恰好就是杜丁丁那邊。杜丁丁一看到露出來的警官證,就好像救命稻草一樣掏了出來,亮給大耳看,還洋洋得意地看了鍾立一眼。
明顯大耳愣了一下,三個小弟也互相看了一下。如果是警察,那麼真要壞事。
大耳吃這行飯這麼久了,打交道的警察還真不少,連點江湖套路都沒有,還混個屁啊。
順手一把從杜丁丁手裏抄走了警官證,在手裏拿捏了幾下,隨手往後麵一扔。
“拿個假證還敢來騙老子,老子不吃你這套,這樣的證,100塊錢我能給你隨便弄個十幾本,還敢糊弄我。”不虧是老江湖,就是有手段。
其實大耳知道麵前的小夥子八成是警察,但是混這行的,講的就是個麵子,又不能慫,整的是騎虎難下。
大耳猶豫了,鍾立卻不能猶豫。
又是一個箭步出去,右手一把拽住大耳的手腕,往自己抬起的膝蓋上麵一撞,彈簧刀應聲落地。然後身子一個漂亮的轉身,就繞到了大耳的背後,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皮帶,三下兩下,就把大耳的手綁在了背後。整個動作是行雲流水,大家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有,大耳已經束手就擒了。
鍾立從來沒學過什麼擒敵拳搏擊之類的,但是他卻有個天天打架的成長環境。
在孤兒院裏,孩子多,孩子一多,就容易起爭執,再說孤兒院的看護也不能做到麵麵俱到,所以,打架成了這幫孩子的必修課。
而偏偏這幫孩子裏打架最厲害的是鍾立。
話說一百次演習不如一次實戰,鍾立在打架這一行,可是身經百戰啊,一個大耳,根本不是菜啦。
大耳的刀就亮了下,現在就被丟在地上,簡直就是侮辱了刀的尊嚴嘛。
那三個嘍囉,並沒有帶武器,三人見老大這麼快就被製服了,都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上又不敢上,上吧,怕鍾立。退也不敢退,退吧,怕大耳日後找麻煩。
鍾立一腳把大耳踹翻在地。
大耳立馬摔了個狗吭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