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1 / 2)

秦怡箐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民警,不對,還沒有畢業,現在還是實習民警,她怎麼會有跟案件有關的情況呢?

鍾立朝她點點頭,示意她講下去。

這不講不要緊,一講還真把鍾立嚇了一跳。

區委書記秦升才,竟然是秦怡箐的親叔叔,而那個關在看守所的成於水,也是秦怡箐的親戚。

根據刑事案件的避嫌原則,秦怡箐應該要被調離調查組,可是鍾立卻不這麼想,或許,秦怡箐就是打開成於水案子的鑰匙,她這次調用秦怡箐,是個巧合,這個巧合,實在?是太妙了。

從秦怡箐口中得知,成於水,是秦怡箐姑姑家的兒子,其實是她的表哥,就她的觀點來看,她的表哥跟她從小感情很好,以她的了解,表哥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不一定是個好人,但一定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這樣的評價,其實鍾立心裏早就有數了。

因為鍾立從哪些工人們的口中已經知道,他們對成於水的感情很深,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老板,更重要的是成於水是從建築工人起步,他知道工人們的苦,所以他對他手下的工人,是相當好的,總是跟他們稱兄道弟,在工資上,比同行業都高了許多。如果成於水是貪得無厭的人,他絕對做不到這樣。

事情知道了,總比不知道要好。

看著秦怡箐遠去的背影,鍾立思咐了再三,還是決定要彙報任勇一聲,畢竟紙包不住火,得到了任書記的批準,他才好明目張膽地進行下麵的安排。

果然,聽了鍾立的彙報與分析後,任勇隻說了四個字:“你看著辦。”

有了這四個字,鍾立就放心了。

-----第二天,鍾立帶上顧一田,還有秦怡箐,再一次前往看守所提審成於水。

果然,在成於水走進提審室的那一刻,眼睛亮了。

眼神的細微變化沒有逃過鍾立的眼睛,雖然成於水還是裝作老神在在,一言不發。

鍾立當即就決定,他和顧一田離開提審室,留秦怡箐和成於水兩人在裏麵。從顧一田疑惑的眼神裏,鍾立知道,顧一田是反對的。

因為這樣做要冒很大的風險,第一,案情不明,現在還不知道秦升才在裏麵扮演的什麼角色,而秦怡箐跟成於水是親人,有串供的風險。第二,提審規定裏麵也規定了提審必須要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警務人員在場,否則是違反規定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鍾立還是把顧一田生拉硬拽了出去。

從感覺上來,鍾立相信,他的賭博一定是贏的。

果然,是贏的。

大約20分鍾的時間,秦怡箐從提審室裏麵打開了門,對兩人說了句:“可以了。”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鍾立拍了拍秦怡箐的肩膀,秦怡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抱著鍾立就哭了起來,這可把鍾立給嚇壞了,大庭廣眾之下,一個提審的女警抱著他哭,還真是受不了其他人疑惑的目光,還有一點更要命的是,秦怡箐別看長了張娃娃臉,雙峰可是非常的傲人,頂在鍾立的身上,讓他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還好秦怡箐有分寸,抱了一會,抹了抹眼淚,又跟沒事人一樣,除了眼睛還是紅紅的,臉上有淚痕外,竟然又平靜了,真是女人。

當鍾立和顧一田又坐下來準備提審的時候。成於水的第一句話,讓鍾立正在喝的水噴了出來。

“早知道你是我表妹的男朋友,昨天我就說了。”

------言歸正傳,也不等兩人開口問,成於水就吐了一切。

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不是他不說,而是他不敢說,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了一個人,就是陽湖區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雷恒。

低標號鋼筋,以及劣質水泥,是他親自簽字采購的,但是沒辦法,這批鋼筋和水泥是上麵的人指定采購的,也就是說,是有人揮了揮大手,給成於水指了方向。

至於為什麼非要采購這批建築材料,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當時這座飛馬大橋的的具體事宜就是由常務副區長雷恒負責的,如果要接這個工程,那就必須按照他指定的建築材料進行采購,如果不行,那麼就換一家,也就是說,在施工之前,成於水就知道了這座橋會帶來這個結果。

鍾立剛剛問出口,就被成於水否定了:“不,即便使用了低標號的鋼筋和劣質水泥,憑我們的建築工藝,這座橋使用兩三年沒有任何問題,甚至一點都不妨礙大型車輛通過。兩三年之後,就不能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