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瑞也算是官場老油條了,一點也不含糊,在第一時間就咬出了冷言。
對自己貪汙受賄的事實,孟林瑞死活不承認。開玩笑,經濟問題可是重罪,隻要承認了,基本上也就完了,不是說官場前途完了,而是下半輩子恐怕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私生活再混亂,也算不了什麼,孟林瑞這樣想。
這個孟林瑞還真是傻得可以,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就混到一身皮,成了執法人員的,之前發生的所有性關係,表麵上看來都是對方自願發生的,但是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從法律意義上來說,都算強奸,三十多起強奸,不死才怪呢。
孟林瑞也不含糊,他心裏就一點奔頭,就是死活要咬死冷言,於是重點就放在了財政局強拆事件上,這倒好,省了很多麻煩,本來紀委的工作人員得到的指示就是盡量讓孟林瑞吐出財政局強拆事件的內幕,這貨還挺上路子,挺配合。
財政局違章的圍牆其實由來已久,說跟蔡政無關也無關,有關也有關,畢竟不是在蔡政這一任上開始擴建的,雖然跟財政局不合,但是孟林瑞也沒膽量跟財政局叫板,畢竟財政局捏著城管局的錢袋子,這個違建,在孟林瑞眼裏來說,是相當不錯的條件,但凡有點什麼需要撥款的時候,就拿違建牆說事,蔡政也不囉嗦,一般都批,所以兩家表麵上不合,私底下還真有不少門道。
直到有一天,範琦找到孟林瑞,告訴他,隻要他拿財政局違建牆說事,並且把事情鬧大的話,會給他好處,範琦的意思就是他的位置就是以後孟林瑞的位置。
孟林瑞不傻,一個連常委都不是的副區長開出這樣的條件,誰都不會信,即便範琦是他的分管副區長也不行。
然後冷言就出現了,兩個副區長,對他許以重利,他還是動心了,於是,也就有了跟財政局大打出手那一幕,本來也不會有打架事件發生,由於孟林瑞的挑撥,城管隊員也沒幾個脾氣好的,也就首先動手了。
他接到的指示就是隻要任勇的人一出現,就讓事情變大,到時候會有記者出現配合,隻要他的戲配合地足夠好,自然不會露出馬腳,也保證他不會出什麼事。
冷言和範琦果真沒有食言,事情發生後,開了常委會,本來他還有些擔心,最後任勇被批評了一頓,蔡政還被停職了,他才相信,冷言和範琦還真是說話算話,加上出現的常務副市長方江,孟林瑞開始有了信心,鐵下心來站隊了。
不過他根本看不上範琦的職務,他要的是一把手,不管什麼部門最好,聽說秋河鎮一把手要換人,他就托了冷言去辦,沒想到沒搞定,在交代這些問題的時候,孟林瑞還在罵著冷言,一個說話不講信用的小人,他跟錯了人,他認輸。兩個辦案的紀委工作人員憋了好久,差點都笑出了聲來。
孟林瑞這邊基本上就塵埃落定了。
不管是冷言還是範琦,都沒有想到,鍾立的一點點小計謀,就讓孟林瑞這麼撂了,而且還很徹底,用陰謀陷害另一個官員,這得是多大的汙點啊,要是冷言知道他已經被拉下水了,恐怕剛剛做的決定,早就作廢了,連想也不敢想。
在另外一邊,也就是田雞那邊,也算有了收獲,在顧一田那點見不得人的手段下,吃了不少苦頭的田雞也招了,不過他的是所有指令都是來自雄哥,他並不知道上麵指示的人是誰,對於自焚事件,他找點的,跟蔣小虎講的也是大差不差,目前能夠證明自焚事件是認為操作的,還不能證明是誰指揮的,因為雄哥還沒抓到。
現在,隻要雄哥被抓到了,整件事情就算清楚了。
可憐的任勇,從進入官場以來就一直不順,先是因為抓了趙小軍被降職,然後又被栽贓陷害進了看守所,現在又被陷害,憑心而論,還真的不適合官場,但是能怎麼樣呢,鍾立已經認準了任勇,不論如何,還是要幫他一把的。
田雞的招供中,雄哥帶著蔣小虎的妻子,在飛馬鎮的一間民居裏,顧一田馬上帶人過去,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看來已經有人有了察覺,先他們一步,下了命令,讓雄哥潛逃。
這雄哥也算個人物,潛逃帶上蔣小虎的妻子,勢必會影響他的行動,但是他還是帶上了,就是以防萬一,可以多一個人質。
兩件事情彙總起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傳給了鍾立。坐在辦公室的中立了,長長抒了一口氣,好了,可以安心下班了,明天是周六,應該休息了,這個周末,看來有人不能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