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勁,袁成坤一邊抽著皮帶,一邊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直打得自己沒有力氣了,才停下了手,這時候的溫晴,全身上下基本上全部都淤青了,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隻能抱著頭在那哭。
“哭?你特碼還有臉哭?我跟你說,你馬上去跟鍾立上床,過幾天我會把設備給你,我要你拍到你跟鍾立上床的錄像,否則,我打死你,我不光要打死你,我還要斷了你爸的醫藥費,讓他死在醫院裏,聽到了沒有?”
溫晴當然知道袁成坤的用意,他想要害鍾立,讓鍾立身敗名裂,她當然不願意,搖著頭,抽泣著說道:“袁成坤,你就是個垃圾,送自己的女人給別人,你還是不是人,我不會去的,你就做夢去吧。”
袁成坤冷笑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揪住了溫晴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有些事情,你決定不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不去,就等著給你爸收屍吧”。
說完,就套上衣褲出門了。
今天晚上心裏憋了一頓火,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然後臉上又神采飛揚了,笑道:“小紅,我來了.....”
這時候的溫晴,蜷縮在床上,剛剛被打的時候還沒覺得這麼疼,這一靜下來,全身都撕心裂肺地疼,她也不敢去醫院,不然,就真沒法做人了,自己從床上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費勁地找出半瓶紅花油,給自己擦了起來。
腦海裏一幕幕,都是她在袁成坤麵前受的恥辱,還有,當年她跟鍾立在一起的美好,再想想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老父親,哽咽的溫晴輕輕說了一句:“鍾立,對不起.....”
鍾立哪能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呢,早就在夢裏,呼呼大睡了。
-----過了幾天,區裏傳來消息,這個消息,第一時間是耿雲傳過來的。
耿雲已經決定了要跟鍾立走近,一個副處級區委組織部長,要跟一個正科級走近,其實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但是耿雲卻不這麼認為。耿雲年紀也不小了,還想往上再走一走,但是上麵沒有關係,即便有一些朋友,也是有心無力的那種,見過了鍾立身後人翻雲覆雨的手段之後,他就有一種預感,鍾立在級別上很快會超越他。
因為鍾立不光年輕,還有背景。
增設鎮長的提議是他組織部提的,但也是沒辦法,上麵布置下來的任務,不可能不去做。
“鍾立,告訴你一個事情,今天上午的常委會已經通過了由馬易擔任秋河鎮鎮長的職務,你還是繼續擔任秋河鎮黨委書記,一把手。”
親耳聽到這樣的消息,鍾立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馬易的外放勢在必得,畢竟要給鹿鳴軒讓路。對馬易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也是主政一方。
鍾立知道馬易這個人的缺點,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就是,馬易之前是區委辦公室主任,所以,應該是沒有參與整個煉鋼廠計劃的,他應該屬於局外人,不論是他還是袁丁之先爭取到馬易,都將是很大的助力,因為馬易是鎮長,是主管政府事務的,煉鋼廠的建設,在馬易的責任範圍內。
但是鍾立還有一個擔憂,就是馬易剛剛主政一方,應該會很想立刻有政績,那就要看兩邊想比,更受馬易青睞了。
想通了這些問題,鍾立又跟耿雲噓寒問暖了幾句,沒有直接感謝他的轉告。耿雲也知道,這種鐵板釘釘的事情,就算他不說,一會任勇或者顧一田也會通知的,他希望鍾立能夠明白他的用意。
鍾立當然明白,拉攏了一個區委組織部長,也是自己在區委的一個很大助力。
為了寧天鋼鐵集團,竟然下了這麼大的血本,改變了一直以來常市鄉鎮大多數是一人說話的格局,看來,這次在秋河鎮建鋼廠,絕對還不止省錢這麼簡單,裏麵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丁之下力氣情有可原,因為袁成坤能有很大的收益,高層也這麼做,要麼是有政治訴求,要麼,也是有巨大的利益鏈條在裏麵。
鍾立忽然就想起了關老的警告,連關老這樣神通廣大的人都能告誡他,說明這次煉鋼廠,有更高層的人涉及其中,鍾立也沒有想到,因為他的堅持,接下了來引發了一些列的事情,也讓他措手不及,對官場又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