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怡箐聊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鍾立對目前的旅遊狀況也有所了解了。
現在既然不能在資金上有所建樹,那就應該把握好這個工程,等工程完工,重新做口碑,然後一舉端掉王文雨集團,旅遊業還是有可能被振興的,隻有這樣,才沒有浪費政府的錢。
沒話題了,鍾立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就被一個進來彙報工作的人打斷了,既然本來就說不出口,那就不說了吧,趁著秦怡箐在忙,鍾立就起身告辭了。
看著鍾立遠去的背影,秦怡箐心裏翻江倒海,有許多話想說,但是這些話注定是說不出口的。
到了第二天上午,鍾立睡了個懶覺剛剛起床,就接到了白小白的電話,說他們到了,趕緊到沐湖邊上會合。
他們?難道還有其他人?
反正沐湖邊上風景不錯,可以讓他們先玩著,鍾立也不著急,好好洗漱了一下,開著車就出門了。
到了約定的地點,果然看到白小白戴了個棒球帽,坐在湖邊上,跟另外一個人在釣魚呢。
這身形有些熟悉,鍾立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不會吧?不可能吧?
越走近,鍾立心裏就越確定,的確是那個人,真的沒想到,他能和白小白坐在一起釣魚。曾經聽白小白說過,他可是省裏對家族勢力的堅定反對者,而白小白是家族勢力的代表人物,這兩個人能坐在一起,還真是奇怪。
還真應了一句話,官場之大,無奇不有。
“許省長,你好。”鍾立剛剛走近兩人,立馬就打了一個招呼。
“哈哈哈....”白小白和許榮傑兩人都笑了起來。
鍾立一頭霧水,不知道兩個人笑什麼。
白小白一看鍾立那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從背後抽了一張小板凳,放在他旁邊,說道:“我跟許省長說,你一眼就能認出他來,而且,至於我們兩個為什麼會在一起,你表麵上不會表現得太驚訝,許省長不信,說輸了今天釣的魚都歸我,還請我吃砂鍋魚頭。”
這有什麼好賭的,鍾立本來就是這種性格的人,不過鍾立好奇的是,一個正處級的區長,跟一個副省級的常務副省長坐在一起,還能這麼談笑如風,還真的不簡單。
鍾立忽然想起來,在陳義的家裏,白小白不也是座上賓嗎?陳義可是正兒八經的正部級啊。這個白小白,還真是不簡單。
笑過之後,許榮傑問鍾立:“鍾副縣長,你就是上次故意帶我去小賈村的那個書記吧?”
鍾立剛要回答,許榮傑的浮標就動了一下,看來有魚要咬勾了,許榮傑順勢一提,一條大概有兩三斤重的草魚就給提了上來。
草魚和青魚的魚頭,最時候做砂鍋魚頭,看來今天三人都有口福了。
許榮傑把魚放進桶裏,完全忽略了鍾立剛剛的問題,其實他也不需要的鍾立的回答,既然跟白小白這麼好,肯定能從白小白的嘴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其實啊,有的時候人就像這個魚一樣,抵擋不了誘惑,即便知道吃上一口可能會丟了命,也要去嚐試一下,因為他總認為,能順利地從魚鉤上咬下食物,事實上呢,真正能吃到食物而逃脫的魚還是少數,一旦咬在嘴裏,嚐到了美味,再想要他鬆口,幾乎不可能了,他會拚命拜托,使勁扭著尾巴,以為可以跑掉,沒想到是越動,鉤子紮得越深,直到完全被鉤子刺穿,成了釣魚人的盤中餐。”許榮傑說了一大堆,道理鍾立能聽懂,可是跟眼下的狀況又有什麼聯係呢,鍾立可不會認為,這兩個人就是來釣魚的。
白小白看著鍾立困惑的臉,笑了一下,說道:“你最近遇到的事,我心裏有數,從昨天給你打電話的語氣來看,基本上你也知道真相了,是不是很傷心?”
鍾立張大了嘴巴,這些人,也太神通廣大了,白小白身為陽湖區的區長,竟然對他經曆的東西一清二楚,難道在天目縣,還有白小白的人?
看到鍾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人又是哈哈一笑,接著許榮傑說道:“我一直跟胡亞雄說,當初分管小城鎮和旅遊這事不要給你,但是白區長就認為要讓你經曆經曆,所以最後還是他說服的我,我就同意了,之後你做的事胡亞雄也會跟我彙報,所以,我們基本有數,沒關係,年輕嘛,吃點苦頭沒什麼,還可以重頭再來,你之前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作為你的長輩,我很佩服你,最重要的是,我很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