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立的起步就是警察這個職業,在他看來,警察就是為人民服務的,雖然在警察的隊伍中也不乏敗類,但總體上來說,是好的。
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本來就有火,又碰到這兩個不負責任的警察,鍾立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個警察鄙夷的眼神看了一下鍾立,然後指著鍾立的鼻子喝道:“給我鬆開。”
鍾立一般都不會無理取鬧,這不是他的個性,但是這個警察的態度真的惹惱他了,脾氣也就上來了,好歹是小年輕,誰還沒點血性啊。
“你身為警察,發生了盜竊事件,不勘察現場,你還好意思跟我叫,把你們所長叫來。”鍾立怒道。
旁邊一個小警察顯然不想找事,開始跟鍾立說好話,意思就是基本情況已經掌握了,請鍾立耐心等待後續消息等等。
還沒說完,年紀大的警察瞪了那個小警察一樣,小警察不敢說話了,這個警察又把目標對著鍾立,也沒有動手,再次嚷道:“給我鬆開聽到沒有,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小警察態度好了,鍾立本來打算鬆開了,這下他反而又不鬆手了,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人民警察到底怎麼樣不客氣。”
年紀大的警察也不說話,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了年輕的警察,直接朝著鍾立的臉一個勾拳就掃了過來。
來真的?
鍾立身形一矮,躲過了這一擊,手上一用力,就將這個警察的手別到了背後。
這時候,年紀輕的警察慌了,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夥子敢對警察動手,還是在執法過程中,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襲警,妨礙執法。
鍾立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任勇的電話,把具體情況說了一下,然後把電話遞給了年紀大的警察,說道:“喏,你的電話。”
年紀大的警察半信半疑地接到電話,放在耳邊:“喂。”
“我是任勇。”電話裏說了一聲。
任勇,任勇是誰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突然,腦門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這個任勇,不會是市局局長任勇吧,再想到這裏是衛生局宿舍,好歹也是政府部門,還真有這個可能。
鍾立鬆開手之後,就見到這個警察開始點頭哈腰,跟剛才的驕傲反差相當大,約莫說了有5分鍾的樣子,這才掛了電話,掛完電話之後,把手機遞給鍾立,立馬就敬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鍾局長,請您指示。”
怪不得人人都說權力是個好東西,那麼多人都削尖了腦袋往上鑽,要的可不就是這個目的嘛,在別人的眼裏,被尊敬,被看得起。
過了大約10幾分鍾的樣子,又趕來了四五個警察,現場終於像一個現場了,有人提取腳印,有人拍照,還有人開始對周邊的幾乎人家開始進行走訪。
一個盜賊,鍾立並沒有太過於上心,這是這個現場太過於詭異了,鍾立畢竟做過警察,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據他仔細觀察,如果沒有意外,現場一共進來過兩次人,第一次的人的確是來偷東西的,現場這麼亂,也是拜那個人所賜。還有一撥人,應該是第二批進來的,進來的目的,就是放置那些符文。看到現場這麼亂,又怕耽誤時間,所以就來了個畫蛇添足,將鍾立的被子疊了起來,企圖將床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這個人肯定以為鍾立身為一個局長,走上起床應該疊被子的,隻是沒想到,一個單身男人天天疊被子多此一舉幹嘛,然後這個人也多此一舉了一回,留下了破綻。
不過,這一切都是鍾立的猜測,他要刑偵人員進入的目的,就是判斷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如果是,這件事情遠不止被盜這麼簡單。
這一路上,鍾立得罪了不少人,目前知道的,袁成坤就在常市活動,一直沒有露麵,曾經門口出現過的那封信,鍾立還記得,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確實是件快意恩仇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後續影響還是不少,至少盯上鍾立的不會少。
經過了大約2小時的勘察,現場的指揮員向鍾立彙報,現場一共有三組腳印,第一組,也是最多的,當然就是鍾立的腳印,第二組腳印比較多的,應該是一個女性的腳印,因為尺碼比較小,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進入房間盜竊的人,應該是一個女性,年齡身高無法判斷,需要後期進行研判,現場也沒有指紋遺留下來,說明盜賊戴了手套。
最後一組腳印是一個男性,因為偵查員並不知道符文的事情,所以偵查員的結論是這組腳印主要是圍繞著臥室的床在轉,暫時判斷不出來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