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國家也從計劃經濟進步到了市場經濟,國家隻是在必要的時候進行宏觀調控,市場的杠杆作用才是經濟發展的主旋律。
現在市場出現異常的波動,如果再眼睜睜看著,很容易崩盤,剛剛上任的顧一田,對這個打擊也有些措手不及,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屁股沒坐穩就被擼了。所以,顧一田趕緊召開了市政府工作會議,商量下一步的策略。
在鍾立看來,一開始的想法跟子揚市一樣,由政府出麵,像銀行貸款,幫助這些企業撐上一段時間,從目前子揚市反饋回來的情況來看,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塑料顆粒滯銷的情況很嚴重,這麼大的產業,就算所有銀行一起在政策內放款,那也是杯水車薪,而且這些企業在背負了銀行貸款之後,如果經濟形勢沒有辦法好轉,等於把他們逼上了死路,不僅賺不到錢,還要背負銀行巨大的債務,那更是死路一條。
所謂飲鴆止渴,便是這樣。
別看一個個都是市長副市長,城市的經濟發展都靠他們,事實遇到這種事情,誰的頭都疼,一個市長,四個副市長坐在那裏,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別看顧一田是市長,雖然也做過縣長,掌管過一個地方的政府事務,但是遇到市場經濟的事情,還真有些為難他,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的地方幹部很多能力都停止在理論階段,有些甚至連理論知識都沒有,像顧一田,公安出身,沒有接受過相關的理論知識培訓,而像鍾立,接受到黨校關於經濟上的理論知識培訓,但也隻是粗淺的,連經濟的杠杆作用都說不清楚,中央關於人才高學曆化的先見之明由此也顯現了出來。坐在這裏想破了頭腦沒有辦法的鍾立,終於認識到,是該真正地沉澱一下了。
“都說說看吧,下一步我們怎麼辦?”顧一田垂頭喪氣地問道。
“我的建議還是由銀行放款,這樣能撐上一段時間,金山市的塑料顆粒產業雖然規模不能跟子揚市比,但是我們的工人也有好幾萬,要是這好幾萬突然失業,一定會引發社會不確定因素,誰都擔待不起。”副市長鄭誌宏說道。
“可是貸款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子揚市就是例子,現在銀行已經不敢放款了,難道政府強製要求銀行放款嗎?還是政府用財政進行補貼啊?解決銷售渠道才是關鍵。”鍾立想了一下說道。
顧一田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問道:“鍾副市長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鍾立搖搖頭,說道:“辦法我並沒有,但是我知道放款一定解決不了問題。”
顧一田想了一下說道:“我也知道放款不是長久之計,但是目前來說,穩定局麵隻有這一個方法了,我們的規模小,放款量也沒有那麼大,鍾副市長,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吧,現在我建議成立應急小組,以鍾副市長為組長,全權處理這件事。”
顧市長的意見很快得到了其他副市長的同意,鍾立也沒辦法,想要再說點什麼,顧一田卻直接出了會議室的門,鍾立不禁有些頭疼,這件事還真把他架在火上烤了,因為他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顧一田把這個任務給他,搞不好會惹來麻煩,難道這點顧一田不知道嗎?一個子揚市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放在金山市,不是應該更難嗎?
回到辦公室的鍾立,算是真的一籌莫展了,這事情是個燙手山芋,接了麻煩事一堆。
正想著呢,桌子上的電話響了,鍾立一看號碼,是省委打來的,沒猶豫,就接了,一接電話,就聽到電話裏馬其東高亢的聲音,鍾立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鍾立,鍾副市長,你是豬嗎?你沒點腦子嗎?這樣的危機處理小組的組長你也敢接,你有本事處理現在的困局嗎?”
“馬副省長,我......”鍾立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總不能說是顧一田踢給他的皮球吧,越是熟人越開不了口,而且現在誰都知道這件事燙手,誰敢接啊。
“你什麼你,你知道嗎?這件事在金山市的威力還沒有顯示出來,子揚市處理這件事情的副市長已經被省委拿掉了,你就等著下一個是你吧。”馬其東也不客氣,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鍾立真的是欲哭無淚啊,幫顧一田不是,不幫也不是,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下來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想到這裏,鍾立先是讓杜遠給各大銀行的行長打了一個電話,要求他們到市政府集合,鍾立的想法是,金山市40多家企業,一共10幾家銀行,一個銀行幫扶四家就行了,但是銀行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些銀行願不願意幫忙,還真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