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煒是誰?
現任的國家副主席,呼聲最高的下一任主席,基本上也是公認的內定主席,鍾立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人膽子這麼大。
鄧頌說的是機密,頂級的機密,之所以告訴鍾立,是因為第一鍾立值得信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鄧頌到金山市辦案,需要得到鍾立的鼎力支持,沒有地方的支持,很多東西就沒有實行,現在根據情報分析,陳浩和錢宇森隻是有嫌疑,還沒有具體的證據,沒有辦法直接動手。況且現在如果對兩人動手,很有可能導致政治暴動提前,在國安部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是倉促的。
鍾立現在總算知道陳浩為什麼膽子那麼大了,處處跟領導對著幹,原來是孤注一擲,同樣,也是很有底氣,說沒人撐腰,肯定不可能。
鄧頌這次來,是陳義親自下的命令,因為金山市沒有設立國安部的分局,而且目前的態勢來看,誰都不可以信任,所以鄧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鍾立。
在鍾立的安排下,鄧頌和幾位特工被安排在了一個很秘密的地方,這個地方是鍾立親自去找的,沒有驚動任何人,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鍾立誰都不敢相信了,看誰都有可疑,連杜遠也不敢多說,看來,國安的這碗飯,還真不是誰都可以吃,時間長了,人都沒有基本的信任了。
現在鍾立身上的擔子重了,他現在算是知道,這座跨江大橋的意義在哪裏呢,其實橋能不能建起來,是一種象征意義,沒有人真的在乎橋是不是建起來了,而是因為海明煒是子揚市人,這座跨江大橋就是明麵上的政治鬥爭,而潛藏在黑暗底下的,就是政治暴動,可以想象,對方的策略就是明麵上的鬥爭如果失敗,就要不惜代價發動政治暴動了,所以,橋必須要建起來,但是建起來之後,更嚴重的後果將會產生,鍾立現在知道,這一次遭遇的漩渦,應該是前所未有的。
在辦公室,鍾立思來想去,還是要給陳義打個電話,因為既然已經被老丈人拉下水了,陳眉雪的安全不能不考慮,沒想到剛剛提出這個問題,陳義就告訴他,他家的周圍已經安排了秘密特工了,想想也是,陳義是老國安了,這點基本準備還是有的,還有一點,陳眉雪可是他女兒,這天下哪有不疼女兒的父親。
鍾立坐下來,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幾個人的名字,陳浩,邵軍,謝涵,錢宇森,目前來說,擺在明麵上的就是這四個人,但是鍾立不知道邵軍和謝涵走到哪一步了,如果也參與政治暴動,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或許陳浩現在還不敢把底牌亮出來,隻是想借邵軍和謝涵控製常委會而已。
剛剛想到這裏,杜遠急匆匆進來,告訴鍾立,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夏嘉園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了。
夏嘉園鍾立還算熟悉,是個好同誌,在公安戰線上工作了也算一輩子了,一直是治安支隊工作,前幾年鍾立上任之前調任的常務副局長,雖然沒有什麼突出的戰功,但是好在人勤勤懇懇,柴明澤跟鍾立聊天的時候,柴明澤一直誇夏嘉園是個好同誌,因為不會溜須拍馬,一輩子也就副處級了。
夏嘉園會犯錯誤?鍾立還真有點不信。
就在鍾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柴明澤在門口敲了一下門,直接就走了進來,看到杜遠在,說道:“杜秘書,你出去一下,我跟鍾副市長有事情要談。”
鍾立朝杜遠使了一個顏色,杜遠心領神會,出門的時候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
“柴書記,請坐,突然造訪我的辦公室,說吧,什麼事?”鍾立一邊起身給柴明澤泡茶,一邊說道。
柴明澤剛剛坐下來,又站了起來,說道:“鍾副市長,林海勝太過分了,我才擔任這個政法委書記幾天啊,夏嘉園被拿了我也不說了,就在剛剛,市紀委的人又抓了市檢察院檢察長安坤,市法院院長栗元亮,這是要幹什麼?架空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嗎?”
鍾立心裏一沉,這應該是陳浩一係提前布局,公安局,檢察院,法院是國家專政機關,是國家的暴力機器,拿下這三個部門很有必要,難道紀委書記林海勝也被“策反”了嗎?如果是這樣,問題就嚴重了,對方拿下5個常委的話,基本上能決定任何事情了,除非常雲龍使用一票否決權。
人事問題是一個地方黨委最重要的權力,陳浩如果把持了常委會,也就意味著在金山市,他想讓誰在哪個部門都可以,他甚至可以讓所有部門都變成自己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