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企業,都不會是無敵的存在,隻要他不符合市場發展的規律,終將會被淘汰,這是毫無疑問的。
鄧老也跟著點了點頭,問道:“鍾立,其實你還沒回答對家族勢力的看法呢,你隻是表達了對家族企業的看法而已。”
鍾立說道:“家族勢力涉及政治,我沒有什麼看法,在國外,家族勢力把持政權,並不鮮見,我們國家的政治選舉製度現在已經慢慢在完善,沒有任何一方勢力可以把持政權,家族勢力想要做大做強,也不是想就行,必須得到老百姓的認可,就比如說家族勢力想把一個人捧到省委書記,但是這個人本身沒有能力,隻會玩陰謀詭計,那也是不行的,我相信,這樣的人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家族勢力也看不上的,所以,我想說,不管是什麼勢力,隻要是一心為民的,那就要支持。如果政治隻是用來為經濟服務的,那我肯定會反對,雖然我力量單薄,但是我也隻好做到一點是一點了。”
鍾立的話一說完,魏老端起來的杯子杯蓋沒有放穩,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青花瓷的杯蓋就這麼摔碎了,魏老把杯子放下,臉上蔑視地一笑說道:“小夥子,你是在威脅我們嗎?你信不信你走出這個門,我就可以讓你成為一個平民?”
鍾立冷笑了一下,說道:“我信,當然信,我相信你們隨便動動手指頭,我前途就沒了,但是我也相信,你們四位長輩今天坐在這裏,不是來聽我威脅的,對不對?”
鄧老好像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說說,我們叫你來這裏是為什麼?”
鍾立頭一抬,說道:“鄧老,包括馬老還有古老,魏老,我相信你們對我鍾立並不陌生,我跟鄧家的關係自然不用提,我跟古家,魏家,都過過招,輸贏暫且不論,至少是不打不相識,我鍾立,為官這麼久,一路上是靠打打殺殺過來的,刀口上舔血的次數也不在少,我一直被別人當做一把劍,我自己也知道,一把會殺人的劍,但是我鍾立並不傻,我既然知道還是心甘情願去做,那是因為所要做的,跟我想做的恰好吻合我才會去做,不然,我不會跟傻子一樣,被任何人揮來舞去的。家族勢力的人當我是平名一係的人,平名一係的人當我是家族一係的人,我就成了支點。我隻是想說,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勢力範圍。”
魏老看了一眼鍾立,問道:“可是你並沒有回答你來這裏為什麼?”
“哈哈哈,魏老頭,看來,我們今天不虛此行啊,這個鍾立其實已經回答了,而且是非常完美的回答。”鄧老哈哈一笑,手一揮,鄧煥友親自搬了一張椅子出來,放在了鍾立的身後,經過鍾立身旁的時候,輕聲說道:“四個老家夥今天是考你來的,小心說話,前途無量。”
鍾立點點頭,就算鄧煥友不提醒,今天要做什麼,自己心裏也是有個數的,畢竟時間不多了,家族勢力作為海明煒最大的支持者,如果這個時候還不出聲,反而顯得不正常了。
鍾立剛剛坐下來,鄧老馬上開口問道:“你是陳義的女婿,很多事情也就不用我跟你說了,你說下你的立場吧。”
這時候,四個老家夥都以注視的目光審視著鍾立,有些期盼,也有些焦急。
鍾立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一個副廳級常務副市長,你們認為我能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嗎?”
鄧老也不含糊,說道:“政治上,有時候越是不起眼,越能先發製人,正是因為你級別低,所以才不被高層的人重視,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鍾立:“那我有什麼好處嗎?”
古老顯然不耐煩了,他本來對鍾立就沒好感,要不是等老頭和馬老頭兩人出麵,他才懶得來見鍾立呢,在他眼裏,鍾立就是一個政治投機客,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你做事是為了心甘情願嘛,現在又要好處,我看你呐,還是投機取巧的人。”
鍾立也不反駁,說道:“我做事是心甘情願,但是這是你們高層的事情,本來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在前方廝殺,沒有糧餉,我憑什麼為你們做事呢?”
鄧老滿意地點點頭,在他看來,這樣的鍾立才是可造之材,會借勢,是官場最能如魚得水的法門。
“那你要什麼好處,你盡管提,你要省委書記,我們做不到,但是你要當個市長什麼的,我覺得還行,27歲,也不算過分。”馬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