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之前說過的一樣,腦溢血這個病一般來說都是未知突發性的,所以被認定為自然死亡。
如果隻是簡單的自然死亡,也就不會有什麼蹊蹺了,事實就是在所有人都認定趙吏自然死亡之後,鄧頌卻在當天晚上進了鍾立的房間,告訴鍾立,趙吏不是意外死亡,他檢查過趙吏的屍體,在趙吏的手臂上有一個針眼,還有一更重要的原因,鄧頌是第一個進行屍檢的人,他屍檢的時候發現,趙吏死的時候下體的表現是處於興奮狀態的,而且趙吏睡覺的床是被刻意整理過的,有人抹去了痕跡。
鄧頌可是特工,鍾立不會懷疑鄧頌的判斷能力,但是鄧頌想要告訴鍾立的是,是有一個女人進入了趙吏的房間,然後對趙吏進行了色誘,趁他不注意,給他注射了特殊的藥物,導致了腦溢血,這一點在實際操作中是不存在的,因為宿舍區位於大使館內,這段時間的安保巡邏工作是相當到位的,詢問了武警之後也得知,沒有陌生的女人進來過,所以說,死的很蹊蹺。
蹊蹺歸蹊蹺,在這邊沒有警方的協助,也沒有辦法立案,這個國家都成這樣了,誰還管你大使館死個人啊,通過跟國內的溝通,趙吏的屍體最終給運回了國,這家夥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也是個可憐人。
趙吏死後,在榕城市的一位老者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裏麵告訴他,人已經除掉了。老者掛了電話又有點後悔了,真沒想到鍾立沒死,要是留著趙吏,或許還有點用處的,不過現在也晚了。
趙吏的死訊傳出去之後,第二天早上,在使館的圍牆邊上出現了一個包裹,就在兩名武警剛剛發現,想要去檢查的時候,這個包裹突然就爆炸了,爆炸的威力不是很強,隻是牆麵有了些損傷,沒有影響主體工程,鍾立忽然有些明白了,趙吏跟外麵的勢力多少是有些關係的,這些人放個炸彈在這,估計是警告大使館來了,如果要警告,肯定不是放個威力不大的炸彈這麼容易,所以很有可能放置炸彈的人就是顧一田的人。
目前來說,隻是猜想,沒有真正的證據,但是鍾立似乎理出了一點頭緒來。
2月份,臨近國內的春節不過幾天的時間,該忙的東西都忙完了,斯國政局暫時也趨於平穩,在鄧亦菲的邀請下,來了一個月的鄧亦菲第一次跟鍾立坐在了明尼達市的那家鍾立常去的咖啡廳裏麵。
兩人算得上是老朋友,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即便能看到,兩人也隻是互相點個頭而已,這一天,或許是因為鄧亦菲有空吧,主動跟鍾立發出了要求,鍾立也沒猶豫,直接就答應了,兩人就坐在了這個不大的包廂裏麵,四目相對,包廂裏很安靜。
許久,鄧亦菲看著鍾立那還算英俊的臉龐,說道:“都忘了祝你新婚快樂。”
鍾立結婚都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的祝福,貌似真的是晚了一些。
笑了一下,問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鄧亦菲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麼樣?一切正常,周而複始,其實,我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我......”
就在鄧亦菲這個我剛剛說出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鍾立在窗口一看,大使館的方向濃煙滾滾,而在空中,兩架戰鬥機呼嘯而過。
接著,在明尼達的很多地方,都發生了爆炸,鍾立和鄧亦菲感覺,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這樣的爆炸聲,比上次的恐襲還要恐怖,所有的建築物都在搖晃,而明尼達的上空,被炸彈炸起的灰塵和濃煙完全覆蓋了。
爆炸聲整整持續了有兩三分鍾才停了下來,和所有人一樣,兩人衝出了咖啡館,很幸運,他們附近的建築物損失並不大,但是僅僅是隔著一條街的地方,卻已經是廢墟一片了。
兩人顧不得多想,向大使館跑了回去,出事了,鍾立的預感很不好,可能真的出事了。
跑到大使館一看,鍾立的心涼了半截,原本還算得上壯觀的中方大使館建築,如今圍牆全部倒了,辦公樓的一半成了廢墟,後勤處主任包子康就躺在眼前,一條腿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