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立這才從欣賞中清醒了過來,看了看手表,說道:“沒事,你沒遲到,你點菜吧。”
說完把手邊的菜單推到了鄧亦菲的麵前。
鄧亦菲也不扭扭捏捏,隨意點了幾個菜,服務員下去之後,沒等鍾立開口,鄧亦菲說道:“目前來說,許憶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他送過來的時候,腦出血相當嚴重,也就是說,他的腦部是受到了重擊,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他的腦部應該不是遭受了一次重擊,應該是多次的,他現在還有神經反射,人體的代謝也在繼續,可是就是沒有了認知能力,沒有任何主動活動,暫時來看,蘇醒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鍾立的心裏還是涼了一下,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跟許榮傑交代了。
歎了一口氣,鍾立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沒有任何治療辦法了嗎?”
鄧亦菲搖搖頭,說道:“我們已經使用了物理治療和較為常見的高壓氧治療,中醫的針灸我也嚐試了,不過效果不大,可能是需要外界的刺激了,這可能需要他的親人的幫助,或者他的愛人也可以,各種這種類型的電視和故事我想你也應該聽過,雖然不一定真如電視裏麵那樣,但是外界的刺激,是有喚醒的可能的。”
鍾立點點頭,許憶的女朋友,鍾立還真沒聽說過,應該是沒有的,那就隻能求助於他的家人了,許憶的媽媽或許可以過來一趟,許榮傑本人肯定是沒空了,也隻能這麼辦了。
兩人聊了一會,正好菜就上來了,鍾立倒了一杯酒,想要敬鄧亦菲一杯,許憶的病情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本來也考慮過轉到更為權威的醫院,但是鍾立對鄧亦菲還是信任的,也就自作主張沒有要求轉院,所以這杯酒,是想讓鄧亦菲後麵能好好治療許憶。
鄧亦菲將半杯啤酒一飲而盡,說是要起來上一個廁所,然後就出去了,沒一會的時間,外麵傳來了爭吵的聲音,隱約中還能聽到是鄧亦菲的聲音,鍾立激靈了一下,站了起來,走出了包廂,隻見走廊的盡頭圍了一堆的人,有男有女,中間的人好像就是鄧亦菲,容不得多想,鍾立快步走了上去,果不其然,中間圍了鄧亦菲和一個女的,鄧亦菲用手拉住那個女的,就是不鬆手,旁邊的人在指指點點,鍾立湊上去,剛要問什麼事情,看到鄧亦菲拉住的女人,瞬間就有點呆住了。
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鄧亦菲拉住的女人,居然就是那個當初跟葉榮光車震的女人。
這個女人也一眼認出了鍾立,詫異地說道:“是你?”
鍾立點點頭,這個時候鄧亦菲看到鍾立好像認識,才鬆開了手,問道:“你們兩個認識?”